“交给你和方远了。”
两人并未说告别的话。
从窗户看下去,老大消失在夜色当中。
当天晚上,老大做好消毒杀菌准备进入王迎娣病房。
兄妹俩之间拉上一张帘子,王迎娣在一帘之隔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维尔逊说,她的年纪已经等不得缓慢治疗,要治只能激进疗法。
所以她的药开到她身体能够承受的最大范围,她必须抗过去!
一波比一波冲击更强烈的疼痛让王迎娣几近晕厥,偏偏她不能失去理智。
残留的理智只能让她集中注意力在身体中,耳边响起零碎的“咬……咬……”说话时,她根本辨认不出完整的话来。
等她从冷汗中捞出来时,鼻子深嗅,除了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嘴唇发出刺痛,王迎娣舔舔嘴唇,一股血味涌入口腔里,原来是她把自己嘴唇咬破了。
老大打来一盆水给她擦擦脸上冷汗,王迎娣眼神闪烁,悄悄打量他。
大哥应该看到她那幅样子了吧?
她有意说什么,张了张嘴巴又说不出来。好在老大什么都没问,给她擦完汗水,替她把床单被套换上新的。
维尔逊开始引导她辅助性训练,疼痛感比吃药更深。
第一天她几乎是昏迷在一地汗渍中,悠悠转醒时,耳边喧闹的声音由小变大。
“你不能这么对她!”
暴怒咆哮的声音有些熟悉,王迎娣猛地睁开眼睛抬头看出去。
一层玻璃之隔,老大揪着维尔逊衣领,一拳头落在他眼窝,打出一个熊猫眼。
王迎娣下意识觉得好笑,在维尔逊手底下受的气,被大哥替她出了。
三两个护士挤进他们中间拉开两人,维尔逊捂住被打的眼睛语速飞快的说话。
王迎娣也不听大懂他是在骂老大,还是在跟他解释。
幸好匆匆赶来一位医生充当他们之间的翻译,向老大解释其中的用意。
老大愤怒难消,一圈打在身侧墙壁。拳头见血,墙也凹出一个小半圆。
王迎娣咬牙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出复健室,她站在门口先叫声大哥。
老大立马收手,深呼吸平复脸上愤怒向她走来抱起她。
王迎娣转头叫一声维尔逊,对他说声抱歉。
维尔逊绷着脸没给她好脸色。
还是旁边医生做中间人打哈哈,冲王迎娣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