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来一串白色雾气。
王迎娣蹑手蹑脚把自己画板架起来。尚嘉玉和李旺旺也同样动作,殷兴腾席地而坐,把背包中的纸笔拿出来。
周母在画她想象的世界,而他们在画她。
贝壳串起来的风铃响声和着孩子们的笑声,一起谱出轻快音符。
周母放下画笔听见不间断的沙沙声,侧过头来叫周五。
“小五,家里是来客人了吗?”
“迎娣带着她同学来了。”周五老实应答。
周母眉梢一喜,“怎么来了也不吱声?迎娣在哪啊?”
“我在这!”王迎娣握着画笔走到她面前,膝盖一弯就钻进周母抬起来的掌心里。
周母摸着她的脸揉揉她的头发,“迎娣,谢谢你为我专门请来的画画老师,我就瞎画,做不了专业那派头。”
“夫人言重了,心明比目清更重要。”唐诃德就着周母的画给她讲了几个要点。
他阅历丰富经验足,给周母讲的要点完全是王迎娣讲不出来的。
王迎娣退回自己的位置,认真琢磨自己的画。
他们四个人的画风截然不同。
曾经王迎娣跟尚嘉玉的画风很是相似,但那已经是右手的事了。
他们成长的环境不一样,成长的经历不一样,王迎娣不必再去刻意模仿他,在左手的重新开始,她找到真正的自我。
唐诃德挨个看过他们的画,鲜明的个人风格很得他的青睐。
果然能够玩到一起的孩子,都是各自有各自的天赋点。
周母邀请他们留下来吃晚饭,羞涩于自家条件不好,可她也想表达一下自己诚恳的谢意。
王迎娣他们没有拒绝,甚至还帮着周五搭把手。
一大桶卖不出去的带壳海鲜鲜活的张牙舞爪,大虾螃蟹好不“凶煞”!
王迎娣看着它们眼睛都笑眯了。
现在大家都嫌它们带壳压称,以后这么大只得好几百呢!
周五不知道王迎娣高兴什么,这些海鲜只有他们穷困的渔民自己消化,待客根本就拿不出手。
“三哥回来吃晚饭吗?”王迎娣乐呵呵的问。
周五摇头,“我哥他已经好几天没回来过了。”
王迎娣刷大虾的动作一顿,抬起胳膊肘擦擦额头,“三哥都在忙什么呢?”
“不知道。”周五摇头,“我天天都有去看我哥他们,看不懂他们在忙什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