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五石散在南梁,可是禁药啊。”谢蘅芜怯怯说道,还像是害怕般的扯了扯萧言舟的衣袖,“这药力霸道,寻常郎君都不一定受得住,王娘子怎么会……”
萧言舟瞥了眼她扯着自己的手,没有去管。
这一反应落在崔露秾眼里,便是纵容。
她眯了眯眸,还从未有女子能如此接近萧言舟,所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那厢,萧言舟配合着问道:“你的意思,就是有人加害她了?”
“不,妾身以为……王娘子许是无辜受害。”
萧言舟这才提起些兴致般,斜眼看来:“你说。”
她咬了咬唇,抬目看了崔露秾一眼,才接着道:“暖阁不曾设禁,谁都可去。今夜若不是有宫女意外撞着了王娘子,王娘子又恰好泼了妾身,那么她与妾身都不可能去暖阁呀。”
“或许……是席间有人沾上了五石散的瘾,想趁人不注意去一回,但没想到……王娘子与妾身先去了。”
谢蘅芜句句将事情推向意外,却令人越发觉得不是意外。
王莹儿就算不是崔露秾这般的世家女,却也是在京中排得上名号的。多年的教养礼仪下,她会失礼打翻酒杯,本就不寻常。
何况那挤人的宫女也出现得太过凑巧,宫宴上伺候的人都训练有素,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可惜现在也没法盘问宫女了,因为她已经被霍珩丢进了禁湖。
在场的不是**,自然都明白过来。
这局是针对王莹儿与谢蘅芜二人的,只是其中一人本是帮凶。
崔露秾低着头,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正常。
“五石散乃北姜禁药,”她状似无意开口:“谢美人好像对五石散……很熟悉?”
这话又将矛头调转,谢蘅芜眸光一闪:“崔娘子说的不错。”
“我的确对五石散略有耳闻。”
崔露秾看了眼王莹儿,含愁叹息:“美人若知道五石散,为何当时不提醒莹儿?”
说完她又兀自摇了摇头,道:“臣女没有怨怼美人的意思,只是觉得莹儿这般……实是无妄之灾。”
谢蘅芜觉得王夫人的脸色都因崔露秾的话变了许多,若非碍于萧言舟还在这儿,只怕她会扑上前来大声质问。
崔露秾说完,就见谢蘅芜的面色变了。
她还来不及高兴,就瞧着那娇花般的美人盈盈带泪。
“崔娘子说得对,都怪妾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