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提起大帝，秦老的眼里多了几缕精芒，不再是懒散的模样，而是缓缓起身，望向了无垠的苍穹之上。

“大帝超脱至尊境，拥有开辟一方世界的通天手段，可他心系天下，不曾将帝宫安置于小世界内，而是设立了诸子学宫，用以传道天下。”

“学宫，继承了大帝的理念。姜玄在学宫求道时，深受此理念所浸染，他天赋极高，品性又端正，我以为，他能够于东秦崛起，传承大帝的意志。”

“没想到，他崛起得太快，反而遭受了四方追杀，其中，又以古家、狂魔山和长青剑派为主，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都知道了。”

想起往事，秦老忍不住发出一道叹息，但随后，他的眸光骤然明亮起来，犹如两轮烈日升起，绽放无量光。

“大帝崩，姜玄陨，但传道天下的理念不可绝。我知道，这千年来，圣光教等势力野心越来越大，排斥异己，想要独霸东秦，学宫，一直被他们视为刀俎上的鱼肉。但不到最后关头，我不会押上整个学宫的命运。那悬挂在学宫外的法旨，正好督促剑神风他们努力修行，打破桎梏。”

萧沉轻轻点头，诸子学宫的理念，和祁天学府的宗旨相同，但秦老和秦宇寒的处理方式却不同。

谈不上对错，只是选择了不同的路。

“不过，你若要走，想揭下那张法旨，也随你。”

秦老笑眯眯地看着萧沉，他知道，萧沉并非单纯地对着南宫鸿等人放狠话，而是真的拥有揭下至尊法旨的能力。

“修行一段时间后，我会离开学宫。”萧沉思索一阵后，开口说道。

“好。”秦老也很爽快，他能做的，已经差不多了。

萧沉的路，还要靠他自己去走。

“多谢秦老。”

萧沉躬身，向着秦老道谢。

转身的刹那，秦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他内心一震。

“往后的路，可能会更加难走。如果举世皆敌，那就杀到举世皆寂！”

这话不符合秦老的行事作风，但却是萧沉今后唯一的路。

“小子谨记。”

萧沉郑重开口，正要往前迈步，天穹之上，陡然有道声音洒落下来。

“秦老可在，秦族后人来访。”

萧沉目光微凝，这声音很年轻，对方年龄应该跟他相仿才对，可用词却并不恭敬，连“求见”都没用，而是来访。

仿佛，她和秦老是同辈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