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

霍凝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答案。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也是复杂的。

“他既怕你轻易的死了，他会找不到第三个借寿的人，又愧疚自己其实本不该这么做。”

李昀的父亲李雄，就是可以做到一边为了自己儿子孱弱的身体操碎了心，一边又毫不犹豫的借对方的寿命。

这个时候，李昀的手机还响了一下。

他收到了李雄给他发过来的微信。

——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平常不注意保暖，爸爸给你寄了几件羽绒服，还有几件保暖**，你要记得穿，别冻着了。

——阿昀，在外面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

——阿昀，爸爸顺便给你寄了你爱吃的腊肉和腊肠，但你急着，不能天天吃。

他把几个快递单号发给了李昀。

又顺便给李昀转了几万块钱。

——阿昀，你在外面日子不要太节省了，吃穿上给自己买点好的，不能为了省钱就不顾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李昀看着父亲发来的一条又一条信息，不自觉捏紧了手里握着的手机。

如果只看这些消息，谁会不觉得李雄真是个心里记挂儿子的好父亲呢？

李昀真的不敢相信，一向关心自己，把自己的身体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父亲，居然就是把自己害成病秧子的罪魁祸首。

他明明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却还要让自己珍重自己的身体。

一时间，李昀不知道是该笑自己可笑愚蠢。

还是该自嘲，这世上就是人心险恶，人活着，竟然连亲爹也要提防。

【好可怜啊，真的太可怜了，渣爹能不能现在就给我死一死啊！】

【他想要活下去并没有错，这是人之常情。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能害死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啊！】

【我从没见过这么狠的人渣，气死我了！】

【有没有人替天行道杀了那个狗玩意儿啊！】

【这么可怜的孩子，为什么要命不久矣，就不能让渣男小三以及小三的孩子替他死吗！】

【万一人家也不知道李昀的存在呢？】霍凝动了动唇，目光复杂。

她道：“也不能说对方不知情，只不过，她没想过要对李昀做什么。”

“李昀被借寿这件事，她自己从头到尾都不知情。”

“如果她知道的话，就会察觉到自己小儿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