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吃臭豆腐了。”地丁望着莫名出现的杜商，心中对他还有气，没好气地回道。

“噢，是吗？我倒要尝尝这臭豆腐究竟有多好吃，能让三天没怎么休息的莫小姐深更半夜偷偷溜出来吃。”

杜商不悦地坐下，朝书生要了两碗臭豆腐。

“好嘞。”书生见生意上门，立马喜滋滋地从车柜里拿出两盒臭豆腐，放入刚炸过书的油锅中炸了起来。

很快，臭豆腐便炸好了。

书生将两碗臭豆腐端到桌上，同满身绷带的男子笑着道了声“客官请用”后，又盛了一碗给站着的姑娘，说道他请她吃，当做她帮他捞书的酬谢。

“难吃，真难吃。请我吃我也不吃。”杜商咬了一口便一脸嫌弃地吐了出来。

地丁本以为杜商挑剔，担心他说这话伤到书生，想称赞一下臭豆腐的味道，以免这傻书生受挫，可她夹起块臭豆腐尝了尝后，不禁舌头打结，这臭豆腐的味道确不太好。

于是她转而问道书生为何大半夜地在这小巷子摆摊，客人应该不多吧。

书生讪讪道是因为他后娘。

“母亲死后，父亲另娶了一个凶悍的女子，她令我不买到一日灵力的灵石，不许我回去。不怕姑娘笑话，我的摊子支了一天了，这才刚开张。”

“南方不是建了个‘书城’吗？我看你如此爱读书，为何不去‘书城’？”

地丁听说书城才建立两日，便聚集了数百万文人墨客，里面流觞曲水，风雅昌盛。

“我不能去，我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要照顾，若我走了，后娘指不定怎么欺负他们。”书生无奈地叹气。

“你可以把你弟弟妹妹也送走啊。最近不是兴建了一个收纳少年的‘少安城’吗？听说里面不仅可以学百家文化，还可以植灵骨，学灵术呢。”地丁同情书生和他的弟弟妹妹，热心建议道。

“不不不。”书生连连摇头否决，摆手道:“不能学灵术，会被拉去填结界的。”

“你弄错了。”地丁见这个傻书生不知是从哪儿听来的瞎话，解释道:“不是有灵力就会被拉去填结界。填结界的人要么是犯了罪的人，要么是自愿的。”

“自愿？唉。”书生长叹一口气，摇头道:“哪来那么多自愿者？这前前后后、前仆后继都填了上千万人了，其中水深难测啊。”

“瞻前顾后，优柔寡断，鼠目寸光，百无一用。”杜商重重地将一块一日灵石拍在桌上，起身拉着莫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