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枯红。
……
夜色浓郁,墓园寂静。
昏黄的路灯将男人行走在路边的身影拉得瘦长。
傅砚辞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被凌乱的碎发所遮挡,为整个人平添了几分阴郁。
他身上那件高定衬衫皱巴巴的满是折痕,黑色的长裤裤腿布满了斑驳的泥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人放弃了形象管理。
他丝毫不避讳自己以这样一种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他人的视线中。
一个多月过去了。
团子走了有一个月。
而她自那次机场之后,也消失了整整一个多月。
顾言溪‘死’后,顾家人为她买下的,是整个墓园最贵位置最好的墓地,就连墓碑的造型都设计得与众不同。
无论是前后还是左右,都没有遮挡,不像那些连成一片的密密麻麻,这里整块地只有她跟傅南依的墓碑。
前面空旷的草坪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束和祭品。
顾家三兄弟几乎每天都来看她,想必其中大多数就是出自他们之手。
“言言,我来看你了。”
傅砚辞在顾言溪的‘豪华’墓碑前站定。
照片中的少女永远都在笑。
傅砚辞从上衣兜里取出一个方形的丝绒小盒子。
打开盒子,躺在里面的是一枚戒指。
傅砚辞将戒指取出来放在灯光下,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照片中的少女,“还记得这枚戒指吗?”
说着,他将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上,这枚戒指被保存得很好,看上去是完全崭新的,嵌在周边的碎钻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这是我们的订婚戒指,订婚宴上,我亲手为你戴上另一枚戒指,你只戴了那一天,后来我再也没见你戴过,不知道是不是弄丢了……”
“平时我也不戴它。”傅砚辞声音里带了几分苦涩,“因为不舍得,怕弄脏了,磨损了。”
说着,他蹲下来,用戴戒指的那只手一点点**照片中少女的五官,目光之中满是留恋。
“这枚戒指,是我们订婚的证明,是你成为我未婚妻的证明。”
“所以,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怎么就忍心……丢下我一个人?”
整个墓园都被夜色所包裹,男人漆黑阴郁的眸子里藏着无法化解的悲伤。
而这一切都罪魁祸首还在没心没肺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