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
秦若仪已经转身回了她自己的屋。
唉,有时候太热心了不一定讨人喜欢。
沈峤慌忙起身推司陌邯:“你赶紧走吧,一会儿她回来我也不好挡在门外边。”
司陌邯满心不情愿:“明日我就去找秦尚书,让他把自家女儿接走。”
沈峤闷笑:“她走了我也不会留你,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懂不懂?”
司陌邯起身,夸张地脚尖着地,一瘸一拐:“我脚疼,好歹亲我一口,安慰安慰我。”
沈峤不依他,他便赖着不肯走。
院子里,秦若仪已经走了回来,轻轻叩门:“峤峤,热水来了。”
沈峤拗不过他,在他脸上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口,然后着急地往窗外推:“我去开门,你就熄了烛火,赶紧从窗子里出去。”
终于吃到糖的司陌邯不慌不忙,斜身抱肩靠在条案之上,眸子里满是促狭。
沈峤冲着他瞪了一眼,然后无奈地去开门。
门外,秦若仪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拎着双层保暖茶壶,冲着沈峤撅起嘴来。
“我实在睡不着,就想搂着你睡。你还将我拒之门外。”
沈峤没好气地道:“明儿我就给你找个男人嫁出去,免得你没人搂着睡不着,老是来扰我清梦。”
秦若仪“嘿嘿”一笑:“要嫁我就嫁给你,又会挣钱又疼媳妇儿,才不要什么臭男人。”
沈峤只能开门侧身让开,让秦若仪进屋。
门一打开,烛火摇了摇,就真的熄了。
司陌邯从打开的窗子一个翻身,跃了出去,迅如魅影。
只听窗下“啪”的又是一声响。
完蛋,沈峤心一颤,使劲儿拍脑门儿,这才想起,忘了提醒司陌邯一声。
窗下下了两只夹子,刚才他进来的时候打发了一只,还有一只呢。
肯定他刚才翻窗落地的时候,又被夹住了。
只是不知道,这一只,是夹住了哪条腿?
雨露均沾,还是雪上加霜?
估计,一时半会儿的,他肯定是不敢再来溜门撬锁,翻墙入室了。
秦若仪也听到了动静,立即机警地转身往窗根下瞧,被沈峤一把拽住,拉进屋子里来。
“什么声音?”秦若仪问:“你拽我做什么?”
“黄鼠狼。”沈峤支吾撒谎:“黄鼠狼被夹子夹住,刚才从你脚底下逃了。我能不拽你一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