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反唇相讥:“这能全怪他吗?跟你说让你换下这一身凤冠霞帔,你偏生不管不顾地闯进来。
他平日里神智都好好的,唯独见不得这血色,一看到红色就会发狂,压根无法控制自己。”
沈峤听得目瞪口呆,她从医这么多年,竟然从未听闻世上竟有这种怪病。莫不是斗牛附身,跟红布有仇?
难怪大喜的日子,这邯王府一片素净,还大门紧闭。
感情还是我自找的?
沈峤有点不服气:“你们藏着掖着的又没有明说,我哪里知道?”
“我这也是怕明说会吓到你,不敢进门。”黎嫔吸吸鼻子:“今儿府里事情又多,我一时半会的抽不开身。”
看来自己今儿是讹不上了,只能认倒霉。
她声音软了下来:“他每次发病都这样吗?”
黎嫔难过地点了点头,控制不住几乎痛哭出声。
“也不知道究竟撞了什么邪,竟然添了这种怪病。这些年他征战沙场,运筹帷幄,为长安立下汗马功劳,何等意气风发,难道真是他杀戮太多吗?”
这一哭,沈峤就心软了,探身查看司陌邯的情况。
只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儿。
翻开司陌邯的眼皮,他的眸底竟然有一条血色的线虫在游动!吓了她一跳,差点一**坐地上。
“他,他的眼底怎么会有虫子?”
“虫子?”黎嫔惊讶出声:“怎么可能?”
沈峤翻开再看,竟然又看不到了。她不死心,凑近了仔细找,再次找到了那条线虫。
只不过,它身上的血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变得透明,体型也变得比蚕丝还要细,几不可见。
她恍然大悟,司陌邯哪里是中邪,分明是身体里有了寄生虫。
这种虫子以人血为食,饥饿之时就会啃噬司陌邯的身体,令他痛苦不堪。
而虫子越繁殖越多,需求的血量也越来越大,发作越来越频繁,自然而然,司陌邯身体便如罐里养王八,越来越抽抽。
“他不是中邪,是被寄生虫控制了身体。”沈峤直起身:“打掉虫子,自然痊愈。”
“虫子?”
众人一愣。
糊腚的侍卫面上突然激动起来:“您说的莫非是蛊虫?南诏虫蛊?”
沈峤听说过苗疆蛊虫,但是并不甚了解,只将自己的发现简单解释了一遍。
“王妃娘娘您简直神了!”侍卫斩钉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