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早就听到了风声,知道不会有假。
上前逐一检查过送葬的下人,也确定没有什么问题。
御林军头目则略一犹豫,上前围绕着棺木转悠了两圈,屈指在棺材盖上叩了叩,面带狐疑之色。
然后突然就从腰间抽出长剑,抵在了其中一个伙计颈间。
“说,这两具棺材里,装的是谁?若是敢说一句假话,现在就宰了你!”
伙计吓得,浑身抖若筛糠,牙齿打战:“小,小的不知道。”
“不知道?”头目挑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车夫颤声道:“原本,应当是我家二小姐跟她的贴身丫鬟,可昨儿,昨儿……紫韵姑娘诈尸了……活……活过来了。”
此话一出,吓得沈相心里一个哆嗦,知道要坏事儿,不由紧张地瞪着那伙计。
头目轻哼:“所以呢?”
“所,所以小人也不知道这副薄皮儿棺材里有没有人。”
头目冲着沈相微微一笑,扬声吩咐:“来人,开棺查验!”
周姨娘一听,立即扑倒在沈北思的棺木之上,泪眼滂沱地央告:“官爷,我女儿死得凄惨,求求您给她最后留一丝体面,就不要打扰她在天之灵了。”
沈相也一咬牙,紧紧地护住沈北思的棺木:“我女儿好歹也是皇帝妃嫔,岂能当街开棺曝尸?只怕有辱皇家尊严。”
御林军不屑道:“对不住了,我们也是奉旨行事。假如让反贼邯王跟着你的队伍混出城外,这责任谁担当得起?”
沈相一咬牙:“官爷要查,就查那具丫头的棺材吧。我承认,紫韵这丫头的确没死,后来又活了过来。
我可怜她忠心殉主,所以自作主张将她救了回来。这具薄皮棺材里的确是空的!并没有尸体。”
沈相反其道而行,越是护着的,御林军便越觉得可疑。坦然晾在一旁的棺木,倒是没有什么好查了。
沈相已经罢官,沈北思又是犯了宫规,被杖毙而亡,头目更是压根不把二人放在眼里。
一声令下,御林军一拥而上,拽开二人,手持银枪,跳上马车,就将沈北思的棺材盖真的给撬了。
御林军探身往里瞧了一眼,道了一声晦气,重新将棺材盖合上了。
周姨娘哭得撕心裂肺,沈相也老泪纵横:“我为长安鞠躬尽瘁数十载,没想到,一朝蒙冤落难,竟然连自家女儿最后的体面都保不住啊。”
他今年接连遭遇两场变故,头发花白,面色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