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六章 密斯特刘,你脑子一点也没开窍(2 / 3)

口等着了。

闻一多先生将皮包扣好提在手里,走下了讲台,跟门口的先生微微颔首,走出门去。

涌入教室的学生越来越多,刘兆吉回到座位上匆匆背起书包,蔫头耷脑地走出教室,牟光坦跟着他走到外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别往心里去,你也知道闻先生对你这本民歌集有多上心!以闻先生的脾气,越是在乎的人和事,眼睛里越是不揉沙子的。”ъΙQǐkU.йEτ

“我明白,你说我一个学心理学的,竟然一时兴起去采集民歌。虽说是我凭着一腔热情开了头,可这一路上要是没有闻先生的帮助和鼓励,我决然走不到今天这一步,就连这本书的出版,也是闻一多帮我张罗的,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呢!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闻先生会那么喜欢那首民歌,肯定是有什么深意是我没领会的。”

牟光坦转了转眼珠:

“先生念的那首诗再给我看看!”

“可誊好的稿子我已经给闻先生了……啊,当时记诗的本子我还带着!等我找找啊……找到了,就是这一首,字有点草,不知你看不看得清楚。”

牟光坦接过本子,从头到尾细细读了一遍,这首民歌的确从头到尾都透出一种粗鄙之气,对于刘兆吉的困惑,他是理解的,甚至他有跟刘兆吉一样的困惑。在他的心中,诗总应该是美的,或是韵律之美,或是意境之美,或是诗人的灵魂之美。《诗经》中《风》一部中的民歌虽采自民间,却自有其不事雕琢的自然之美,而他眼前这首民歌,却真的和“美”一点儿沾不上边。

“兆吉,闻先生对你收集民歌这件事一直是赞赏有加的,先生肯定是有他自己看问题的立场和角度,你的看法我是赞同的,至于闻先生话里的深意,咱们找个时间咱们再请教就是了。”

虽然牟光坦用这些话开解刘兆吉,可这件事却让牟光坦心中的困惑更加严重了,好在在诗歌的道路上,他不是一个人,还有许多“同道中人”。

蒙自时“南湖诗社”里那一群爱诗的年轻人,到了昆明依然定期举办活动,只不过是换了个名字,更名叫“高原文艺社”。因为昆明地处云贵高原,而对于社内大多数从北平、上海这些海拔低的地方去的同学们来说,“高原文艺社”可以说是十分恰如其分了。而高原文艺社中的成员,除了已经毕业的林蒲之外,还有周定一、赵瑞蕻、刘兆吉、向长清、陈士林、周贞一这群“南湖诗社”的故友。

一九三八年十二月,西南联大到昆明后第一个学期开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