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已经发生到这个地步了，当着现场这么多护士，当着直播间那么多网友的面，她这个时候不可能再退缩了。

王敏把自己在实验室看到的画面，以及她后来偷偷调查的结果说了出来。

而也就是在她说的时候，沈落眼神中的期冀却一点一点的消灭，直到最后，化为灰烬。

他表情沉痛，声音低沉：“我还以为——”

王敏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以为什么？”

沈落痛心：“以为你真的找到了治疗血疫的办法。”

他摆了摆手，落魄转身。

离去的背影高大而又孤寂。

在他身后，他的贴身大助理虞昭幕冷笑一声：“你看到的落神抽取血液，是他在测试什么药能对他的血起反应，你所看到的记录，也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抽取自己的血液出来，检测不同浓度的药会对身体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会觉得那是落神的血会对血疫有用。”

弹幕上都快要哭死了。

——“啊啊啊啊落神是真的，我哭死。”

——“妈啊刚才那个绝望的眼神啊，他是真的好希望她说的是真的啊，呜呜呜他怎么可以这么好，落神我好爱你！！！”

——“宝贝千万别这样想啊，如果你的血真的能治愈血疫，我也不想要啊，你那么好，我不想抽你的血来治愈我们，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我妈刚才直接看哭了，说落神悬壶济世，医人医心！！！啊！！！这也太好哭了！！！”

——“只有我注意到了小姐姐说的那句，落神一直在抽取自己的血液出来测试药物反应吗？呜呜呜落神咱们花钱请一些志愿者也好啊，别总伤害你自己，这样真的好心疼。”

.............

王敏独自一个人呆愣在那里。

直播间什么时候因为被人举报而封了都没有注意，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或鄙夷或厌恶的眼神。

脑子里轰隆隆的，全都是沈落说的那句还以为她真的找到了治愈血疫的办法。

所以——

从头到尾，都是她误会他了吗？

根本就没有什么他的鲜血可以治愈血疫一说？

他每次抽取血液，也都只是为了测试药物对他血液的反应？根本就不是她理解的那样？

虞昭幕在做主开除她的时候，说的是：“我们诊所不需要你这样的人，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