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接近晚上。
温眠解决完看守的人后就听连翘煜的话躲到了墓碑后面,已经躲了有两个小时时间。
正当她觉得身体不适的时候听见了声音。
像是一行人走进了这个墓园,她听不清声音只能依稀辨别出人数众多。
“温眠还没找到?”
“还没找到。”
“哼,她怎么可能逃的出去。”连蚺回头,“继续找。”
“是。”
天色渐暗,墓园也只有三盏灯,寒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仿佛阴森鬼泣,天空上的弯月也被云雾挡住。
连蚺面色冷清,目光如炬看向跪在自己左侧的男人,他低着头,几滴鲜血顺着唇角落在草坪上。
“别用你的血脏了我夫人的地。”
话落,挟持着他的黑衣人狠狠地掰起他的脸对着连蚺。
“温耀天,你还真找过来了。”
温耀天!
温眠费力去听总算是听见了三个字,而她爸爸的声音更是直击心灵。
“我女儿,在哪儿?”
爸爸,真的是他。
那怎么会只有他一个人呢。
温眠头痛欲裂却一点也不敢动,降低鼻息她稍微侧身想要听的更加仔细一下,可两个人没有交谈多久就听见一系拳打脚踢的声音,紧接着外面安静如初。
风声从耳边划过,黑色的浓雾挤压着天空,云雾飘动,弯月稍稍探头却没办法将银装洒下。
温眠捂着腰间的伤,脑袋的剧痛迫使她砸向石头,眼前闪过很多画面,她却喊不出口,渐渐地手脚僵直无法动弹,甚至她都难以分辨梦境和现实。
她来不及探头去看自己父亲的情况,已经承受不住剧痛晕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连翘煜领着孟知许等人冲破了门禁进了墓园,两行人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会儿,孟知许便径直走向墓碑后面。
连翘煜一把枪抵在孟知许的心口,目光却落在他怀中的温眠身上,“他们下手很重,小心养着,我知道北区是江淮呈的杰作,走西边的海路,那边的人被我调走了大部分,比较容易走。”
孟知许抱着温眠,看见她的一瞬间是震惊的,从没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记下了,以后有任何需要的尽管说。”
连翘煜收回目光,手腕微微一偏朝着孟知许身后的树开了一枪,说:“温眠记着就好,你们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