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整个百货大楼逛了一圈，问过了营业员，他们是两班倒，一天是上班十个小时，早班是早上六点到中午十一点，上五个小时，午班是中午十一点开始到晚上九点，早晚的下午七点再到晚上十一点，每天都是如此循环，休假是错开的，所以其中一个休假，另外一个人上班，不影响百货大楼正常运行。”

“所以我算了算，办公室，营业区，还有仓库等总共人员需要一百一十八名，但是账本上的员工有一百八十个，所以有六十个人其实并不需要在百货大楼上班的，但是每个月都发了工资。”

“他们的工资一个月是三十块钱，一年发十三个月的工资，那一年就是——”

叶杏说到这里，抬起眼看向了江辞深。

“一共是两万四千一百八十块。”江辞深当即回答了叶杏的问题。

“我又去了另一家百货大楼，问题也是差不多，听沈思远说，沈家在京城就有八家，另外的城市有三十二家，一共有四十家百货大楼，那每年这个钱——”

叶杏又看向了江辞深。

江辞深当即道：“九十六万七千二百块。”

见几乎是叶杏的话音落下之后，江辞深的账目就已经算出来了，对于他如此默契的配合，叶杏甚是欣慰，看向了老爷子，道：“听见了吗？外公，一年是九十六万七千二百块的账目。”

这话一出，别说是沈思远呆若木鸡，就是老爷子这样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都忍不住满脸肤色。

一年差不多一百万的假账目！

这简直是太过分了！

除了沈泽年，要说整个沈家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可以瞒天过河，只能是负责百货大楼所有业务的沈思远了。

老爷子目光阴沉沉地看向了沈思远。

沈思远脸色还维持不变，当即解释道：“这，这不太可能吧？表嫂，你怎么知道百货大楼总共就多少员工，再说了，你又怎么知道这些员工是领空饷的？你不能乱说啊，你看账本也就看了十几分钟——”

叶杏淡淡一笑，道：“我是不是乱说的，让老爷子去查一查没一个月发工资的那些员工到底是不是在百货大楼上班的不就行了吗？我在办公室的时候看了一眼他们的排班表格了，跟账本上的员工一对，再在营业区走了一圈，我自然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要不我给你报下名字，王大明，苏晨，江文生，陆秋，沈安，沈清——”

听着叶杏一个个地将名字念出来，沈思远本来强行镇定的脸色当即变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