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长老们离开后，齐牧背着叶梨往梨园走。

路上很安静，齐牧清晰地听到自己和叶梨的呼吸声。

这丫头的呼吸似乎比平时要急促一些，是因为受伤吗？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脑子有些混乱，因此他也没有多想。

叶梨身子软软的，背在背上很轻。

其实这丫头也是个柔弱的姑娘，偏偏要逞强顶在自己前面。

齐牧叹了一口气，将叶梨稍稍托高，好让她在背后舒服一些。

叶家族长和长老两派斗得凶狠，齐牧看得清楚，他和叶梨被夹在其中，殃及池鱼。

一想到叶向南和长老们今夜的所作所为，齐牧几乎压抑不住胸口的怒意。

“齐牧，你在恨大长老他们吗？”叶梨轻柔地说道。

齐牧点了点头，对叶梨没有隐瞒心里的想法：“是的，我恨叶向南，更恨大长老，叶向南出手伤你该死，大长老一派见死不救更该死。”

叶梨迟疑了片刻道：“长老们应该有自己的苦衷吧？”

齐牧却道：“无论他们有什么苦衷，都不应该见死不救，况且他们不出手的原因简直可笑，因为外人在场，不想丢了叶家的脸面就要放弃己方的一员大将，真是一群无能之辈。”

齐牧对长老们的评价和叶向南出乎意料的一致，在他看来，大长老一脉靠这些长老支撑，别说成事，能和叶向南斗个旗鼓相当已经算是叶向南能力不足了。

“大长老毕竟对我们有恩，若是没有他，我们也进不了叶家。”

“叶梨。”

齐牧停住了脚步。

“我们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殊为不易，我们的性命始终属于自己，他们的恩情我们会报答，但若要我们用命去偿，我会先杀了他！”

话语间，杀意涌动。

齐牧觉得自己能够重活一世，是无比的幸运，上天赐予自己的性命除了老天爷，谁也别想拿走。

即使叶家当初收留了在南栀城街头流浪的他们，也没有资格要求他们用命报恩。

无论是叶向南，还是大长老，他都要他们付出代价。

他在乎的人，他会拼尽全力守护。

是为了不负此生，也是为了在河堤杨柳下的那一句喜欢，和少女左耳后的洁白栀子。

“叶梨，从今往后，我们的善良应该带上锋芒。”

齐牧认真地说道。

“嗯，知道了。”叶梨甜甜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