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后人说(1 / 2)

《程丹若传》

溯史出版社(2022年修订版)

(节选)

在上一章节中,我们考证了程丹若的幼年时代,她出身普通,家族并未留下足够多的史料,只知道她是山西大同人,因避战乱到了陈家。

然后就是泰平十七年,她忽然跟随名儒晏鸿之上京,期间发生了什么,确实值得好生探究,但必须强调,做妾一说毫无根据,也不符合现实。

陈家不可能把亲戚的女儿送给谢玄英,以良为**触犯律法,且以谢玄英留下的文集看,双方绝非是在不对等的情况下萌生的爱情。

至于女扮男装一说,最早出自戏剧《思美人》,乃是杜撰的情节,出处可能是谢玄英的《四一集》——“三月裁新衣,丹娘却着浅红袍,是吾旧衣……夫妇如此,平生无憾”。

但原文只说是着男士道袍,而非扮男装,想来与“谢郎青衣”一样,属于夫妻间的情趣,而非有女扮男装之事。

……

总之,无论前情如何,可以确定的是,泰平十七年的秋天,程丹若第一次踏足京城。

此时的她,身份已经有所变化,“义女”虽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她的地位,但却为她提供了一个留在京城的可能。

当时,京城是什么境况?

这一年,世宗皇帝三十七岁,膝下无子,看似平静的朝堂暗流汹涌。著名的夏史研究者吕教授有一说法,非常有趣——“每个人的生活都与**密切相关,谢玄英的婚事尤其如此”。

确实,根据《至情论》,我们可以确定,他曾经定过一门亲事,为什么婚事没有成功,后来为什么会娶程丹若,明明双方的出身差别巨大,其中的**意味十分值得考量。

……

但有一点,或许很多研究者都忽视了。

泰平十七年,程丹若只是一个举目无亲的孤女,试想想,一个十五岁的孤女,生活与**毫无关系,难道她在这个岁数,就已经有了后面的雄心壮志?这未免也太离奇。

可如果说,是爱情促使她这么做,又全无史料支持。

和谢玄英不一样,他在这年写下了《秋思》,中有一句“瑶池何日结灵果,分来天浆冬夜尝”,被认为是相思之作。

天浆即是石榴之意,丹若又是石榴的别称,冬夜无疑代指他自己,否则秋日的石榴想到冬天晚上,实在有些不通。

所以,此时的谢玄英,极有可能心存爱慕之意,但程丹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