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变化实在太快，以至于半天才反应过来。

当他的皮肤被一刀一刀的划破，那些人面无表情的看着。

我想要上前帮忙，脚上的步伐却根本挪不动。

那些伤，让他不至于死亡，等到了快要愈合的时候继续被割破，如此反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能感觉到那双眼神渐渐变了。

伸着一双手，看着我，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但想想，应该是在叫那个女孩的名字。

终于，他能脱离这个苦海了，却又被人抓走，开始了一段新的惩罚。

手指头，全部敲断。

脚趾头，也被折断。

身上的骨骼，没有一个遗漏。

而后又反复给他接上，我看的浑身冰冷，想要说什么，做什么，却完全不能动弹。

眼睁睁的看着那双眼睛在面前变成绝望，闷哼声也渐渐变成惨叫，那个笑容如阳光般的男人终究消失不见。

“终有一日，我司空灏必定叫你们挫骨扬灰。”

在绝望之中，他立下血誓，可那些人依旧面无表情，手中的动作照旧，该折断的折断，该治疗的治疗。

终于有一天，山洞的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白衣飘飘，一双眼睛颜色各异。

他……得到解脱了。

突然从梦中惊醒，我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桌边的那个精致小盒。

有些明白过来，两个场景，两个不同的世界。

前者，是他和那个女孩之间的事情。

而后者，是他成为僵尸之前的事情。

或许跟司空睿和云苍琅比起来，他才是最不幸的，而到了现在，居然还能保持初心。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

心有些隐隐作痛，也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同时传来震动。

一看，是一条孔玉发过来的短信。

“速来医院。”

因为知道我耳朵听不见，所以发了短信，直觉告诉我，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想都没想，直接穿了衣服，门一开，就看见司空灏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走吧。”他伸手。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境的怜悯，这一次，也没有拒绝，牵着他的手跟在了后面。

现在是凌晨三点，医院里面基本上没有人，但一走进来，就已经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