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是王旦知贡举,两人亦是师生关系。
有了以上这些关系在,即便吕夷简什么都不做,王曾若是当了宰相,也会大力向朝廷推荐吕夷简。
这是人脉,也是潜规则。
众所周知,不遵守游戏规则的玩家,通常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王相?”
良久,吕夷简觉得有必要问一问王曾脸色变幻的缘由。
强推王曾上位,事关大计,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权知开封府的差遣,虽然很关键,但和参政一比,却又差了一层。
早在几个月前,吕夷简就决定彻底倒向官家。
如今,官家发声的次数越来越多,显然,太后那边已经默认了官家尽快亲政。
宫内的局势变化太快!
不然的话,吕夷简也不会直接找上门去,当面逼退冯拯。
这么做,弊大于利。
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这么做已然和冯拯撕破脸了,即便他不惧冯拯。
可手段难免粗暴了一些。
可惜,时不我待,若不是宫中乾坤倒转,他完全有办法让冯拯离开的更体面一点。
“忽然想到了点别的事。”
说这话时,笑容又再次回到了王曾的脸上。
“这次丁相可是左右为难了。”
王曾自然不会将内心的隐忧如是道出,那念头,太阴暗了一点,岂可轻易示人?
莫说是吕夷简,便是妻子儿女,他也不会吐露半分。
“呵呵。”
吕夷简跟着笑了笑,状若无事道。
“确实如此,丁相现在想必很是头疼。”
吕夷简的笑容中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其实,逼迫丁谓上书致仕,本就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其中少不了冯拯的个人意愿。
冯拯的想法也不难猜,自己都要走了,凭什么丁谓不走?
他贪,他承认!
丁谓就不贪吗?
吕夷简为何只逼他,不去逼丁谓?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