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已经准备好了,除掉苏悦的法子,可是苏悦失德之后自己捡了一个世子之位,哪里比得上一开始爷爷就要把这个位置给自己好?
他立刻站到了闵国公的跟前,问道:“爷爷,您有什么吩咐?”
闵国公想着苏悦性子软就罢了,这一次自己生病,他也表现得远不如苏浩孝顺,都说苏悦有才华,这一次定能高中,但自己根本就活不到对方考科举,说不定这也是天意,老天都觉得,自己应该让浩哥儿当家。
于是他道:“你是兄长,要好好照顾弟弟,这闵国公府日后……”
话刚到这儿。
苏沉鸢便兀地道:“爷爷,您急什么?就是要交待这些,也等到最后一日不迟,您眼下都说这样的丧气话,您让我们这些小辈,心里如何好受?”
闵国公道:“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苏沉鸢:“难不成爷爷这样着急,是期待见到祖母吗?可是悦哥儿还小,他是祖母唯一的孙子,我这个唯一的孙女又出嫁了,以后这府上谁来照顾他?”
岳氏一听这话,立刻道:“王妃,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个做二婶的,难道还会亏待了他吗?”
苏沉鸢:“二婶这样接话,是盼望爷爷早死不成?”
岳氏:“我……我可没这么说!”
苏沉鸢看着闵国公,接着道:“祖母的两个儿子,都没了,就剩下悦哥儿这么个男丁,若是没爷爷在官场上护着,祖母如何能放心呢?祖母怕是都不想见您!”
她口口声声说的是希望闵国公在官场上,能帮到苏悦。
实际上却是在不断地提醒闵国公,苏悦是他心爱的女人的孙子,如果最后不让自己发妻的血脉,继承家业,而是给了庶出,祖母能乐意吗?能想看见闵国公吗?
闵国公一噎,也果然被苏沉鸢的话给提醒到了。
是啊。
自己当年生下了二儿子,便是对不起妻子了,他们因此生出了嫌隙好几年,眼下要是自己让浩哥儿袭爵,那自己死后,妻子怕是都不会再看自己一眼!
于是他立刻道:“沉鸢说得对,这后事,还是过两日再交待!”
岳氏和苏浩:“!”
他们真的是快气死了,到了嘴边的鸭子,竟是两次都飞了,他们如何能不恼怒。
苏沉鸢真是个**人,怕是生来便是克他们母子的!
苏沉鸢道:“爷爷,您好好休息,那孙女先回去了,我也回去研究一下,有没有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