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心里,默念了多少遍清心咒,他才能令自己冷静下来。
只是这一刻,他也觉得十分好笑,这多年来,他一直冷清寡欲,好似对这方面的事情,都没什么兴趣,既不会去青楼,也不会养什么通房,不少姑娘主动靠过来,他也是退避三舍。
以至于子焰从前还开玩笑一般,怀疑他是断袖。
可是如今,他怎么觉得自己在苏沉鸢的跟前,就像是什么易燃易爆炸的东西,轻轻一点就有些难以自控呢?
他约莫,是真的越陷越深了?
苏沉鸢对钰王殿下丰富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
擦完药之后,看着还有点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困傻了还是什么,就跟哄小孩儿一样,对着他的手腕吹了两下,接着睡眼朦胧地说:“吹一吹就不疼了……”
容子墨:“……”
这感觉倒是新鲜。
新鲜到原本就跳动得飞快的心,还塌陷了一块,彻底软了下来,被她此刻温柔的模样填得满满的。
他喉结动了动,有些忍不住了般,叫了她一声:“王妃。”
苏沉鸢抬头:“啊?”
她对上了他炽热的眸光,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也开始有些不自在,觉得他这个眼神有些不同寻常。
钰王殿下踌躇了半晌。
他其实想说: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本王吗?
他觉得,不像啊。
如果是真的不喜欢他,怎么会这么紧张他的一点小抓伤,南城可能没长脑子,不知道一只猫能抓多深,但她作为大夫能不知道吗?可她分明就是相信了自己说很疼的话。
如果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
又怎么有这样温柔的神情,还给他吹几下呢?
只是冷不防地,他又想起来,她好像对沈醉的猫,也这么温柔,喂药完了还夸奖那是世界上最乖的猫猫呢。
都说男人在感情中,容易想得太少,可他却担心自己是想得太多,成为了自己从前对南城描述过的那种,旁人多看自己一眼,都觉得对方爱上了自己的盲目自信男子。
见着他半晌不说话,苏沉鸢问道:“怎么了?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还有其他地方被抓伤了?”
说着,她又有些着急起来。
钰王殿下连忙道:“没有!”
他到底是没能问出那句话,因为看着她的神情,他觉得她现在可能也没有答案。
于是笑着问起一个他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