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儿呆坐在地，看着掌心被溢出的鲜血染红，姜怜的话字字如刀，割在她的心上。

她怔愣许久，望着血珠从手心滑落，眸中茫然了一瞬，却又极快被浓浓的恨意侵蚀。

“你休想挑唆我与淮书哥哥！”

她跌撞着站起身，染着血的手颤着，指着姜怜，双目怒红，咬牙道：“他利用我又如何！我就是要嫁他！”

“没有他，我一早便该死在那湖底！”

沈可儿扯着唇角，笑的讽刺：“姜怜，我恨你！”

“没有你，若不是你，我又怎会如此！”

姜怜眸色微暗划过一丝不解，清冷的眉眼如霜，看着沈可儿对她那满腔的恨意。

她自始至终不明白，沈可儿为何会这般恨她？

那湖底？

沈可儿讽刺的眼神看着姜怜，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哼开口：“你一早便忘了吧，那年在梵云山游玩时，你落水那次。”

梵云山……

姜怜微愣，眉心一皱，她好像想起了一件事……

那年她八岁，春雨时节，父皇带她去梵云山游玩，同行的有几位大臣，还有其家眷。

她记得，沈重山和沈修在，沈可儿也在。

但她那时与沈可儿相处不多。

那时她也确实落水过，但那是因她与姜锦晏贪玩，自己失足落水，与沈可儿有何关系？

沈可儿为何会因此事恨她？

“你果然不记得。”沈可儿充斥着恨意的眸子望着姜怜。

她果然不记得了。

不记得落水后发生了什么。

不记得，她因想要救姜怜落水，还险些淹死在了那湖里。

沈可儿年长姜怜一岁，她自幼便总能听到父亲和兄长提到姜怜。

尊贵的长公主殿下。

父亲还总是告诉她，要对长公主殿下尊敬，不可违逆。

沈可儿听得出父亲提起姜怜时，言语中对她的喜爱，提起她时一贯严肃的脸庞总会染上温和的笑意。

还有兄长，兄长亦是，好像他们都那般喜爱姜怜，对她反而不那么在意。

她总能看到父亲和兄长出门后回来手中带着些好吃的，好玩的。

在她以为那些是给她的东西时，得到的回答，总会是，可儿乖，这是给长公主殿下的。

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她？

为什么父亲和兄长在意姜怜，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