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

她还没有听他解释，怎会离开……

房外的雷雨声不停，姜怜被他拥在怀中却是异常安心。

腰后被他揉了揉，倒是也不怎么疼了。

姜怜在他怀中呼吸平稳，一直未动，苍玄手中的动作更为轻柔了。

“你，当真是圣京太子？”

苍玄动作一顿，他揽着姜怜，将她抱紧，默了片刻：“嗯。”

听到他亲口承认，姜怜抓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那你……”

她欲言又止。

不知该怎么去问他。

他是圣京太子殿下，那为何会在幼时被卖到天启，落得那样惨。

又为何会甘愿放弃太子的身份，做她的影卫？

这么些年，他有的是机会离开。

为何不走？

“殿下，我不想做太子……”苍玄声音闷闷的。

姜怜顿了顿，问道：“为何？”

“我恨他。”苍玄嗓音沉闷，他淡淡的声音中，说出的话却令人感到窒息：“他杀了我母妃……屠了舅舅满门……”

“他给我这太子的位子，只是他自以为的赎罪。”

听到他的话，姜怜呼吸一滞，心中一阵刺痛，她似是能感到苍玄的痛苦。

“苍玄……你……”她想要从他怀中抬头去看他，可苍玄拥着她，不让她乱动。

“殿下，我慢慢讲给你听……”

姜怜迟了一瞬，柔声道：“好……”

苍玄不再隐瞒，他告诉了她所有的事。

告诉了她，当年他的母妃被赐死，舅舅一家被灭门，他那时还小，不知缘由。

他只知道，母妃和舅舅的死，是有人陷害。

母妃死时，他被关了起来，他甚至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苍玄一直不明白，既然杀了他的母妃，杀了身为大将军的舅舅，他背后已无势力。

那为何不也杀了他？

为何要留下他？

还给了他太子之位？

他那时想不通，如今亦是不明白。

为何他已消失这么多年，圣京仍是找到了他，还想尽一切办法想要他回去？

他将这些都告诉了姜怜，也告诉了她，他为何会来到圣京。

为何会留在圣京，留在暗阁，留在她身旁。

“所以父皇一直知晓你的身份？”姜怜从他怀里起来，看着他，掩藏不住心中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