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看起来非常疲倦。

江波一笑，坐在关治对面，“不好意思，老关，让你受累了。”

关治看了眼江波，随后生气的转开了头。

江波挥了挥手，有护卫上前给他递了一杯水。

“老关，我让人抓你，也是逼不得已，你说你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去打听工坊高层的事呢？”

关治低着头，立即回道:“你懂什么，我为什么不能打听，难道我要一辈子当一名小员工，我就不能有自己的志向吗？”

关治低着头，江波没办法看到他的模样。

“哦，你还挺有志气的。”

关治抬起头，瞪了眼江波，没有接话。

“老关，你真的不是细作吗？”

关治看着江波，一脸怒容，“你胡说什么呢？我全家都是因为刺史大人的关照，这才得以生存，我怎么会是细作。”

他越说越大声，“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背叛刺史大人。”

关治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江波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关治的话语，一样没什么问题。

不过既然是甄别，自然要谨慎行事。

江波便又问了几个问题，关治的回答，表情都没有问题。

就在江波觉得差不多可以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逃走的王兴业。

他之前观察的时候，感觉王兴业这个人表情有些别扭，但具体是什么问题，他也想不明白。

他猛然意识到，或许王兴业这样的细作，学习过如何对抗审问，就像是后世传说中的特工，会有专门的应对微表情的学习。

如果关治是非常厉害的细作，表情控制极好，那江波必然很难发现破绽。

想到这里，江波让人给关治搬了一张凳子过来。

他接着让关治坐下，然后与其拉家常。

聊了大概两刻钟，江波忽然问道:“你是崔家的人吗？”

如果关治真的是细作，从培养这样的高明细作，到运作他家进入超级果园，必然是一个大势力。

与江波有仇的，只有可能是关东世家，其中以崔家为首。

关治立即摇头，“你说什么，我怎么会是崔家的人，好你个小江，你还是不相信我。”

关治的话语表情还是没有问题。

江波站了起来，走了过去，笑了笑，“老关，你可真是谨慎啊。”

“我不是谨慎，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