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粉末。

不过，联想到那石磨最原始的用途，众人却又哑口无言，不由陷入了沉默。

“嗡——”

所幸，那从轮回石磨中飘落的粉尘并未零散，而是汇聚在了一起，并弥漫出了缕缕生命波动来。

显然，段德倒也并未真的就此逝去。

否则，若是传出去，冥尊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石磨碾成粉末陨落的红尘仙，恐怕真就要“名垂青史”了。

“轰！”

终于，伴随着那石磨中的粉尘完全飘落，旋即便是浩瀚如汪洋的生命源能汹涌澎湃而出。

与此同时，更有世人都分外熟悉，不久前才感受过的无上大道威严浩荡开来。

紧接着，那数不尽的粉末凝聚，真正熔炼在了一起，绽放出了最为璀璨炽盛的仙光来，惊世波动扩散。

而待到那仙光雾霭散去，段德的身影自然便从中再现。

只见，其人的面色苍白，气息萎靡，与此前同众多至强者虚身大战时的凄惨状态一般无二。

事实上，虽然在外人看来，段德只不过是于石磨中走了一遭，但其人的感受，却完全不亚于经历了一场真实的轮回，游离于生死边缘，最终艰难归来。

哪怕身为红尘仙境界的强者，一时间，段德却也不由神情恍惚，像是大梦未醒，依旧身处梦幻一般。

所幸，段德终究并非凡俗，待到他的身形完全凝实，真正归来后，其人终究是回过神来，忍不住瞪大了双眼，惊呼出声：

“玛德！道爷我真遇到鬼了！？”

作为地府的开创者，冥尊此言，当真让世间的众多强者都一阵无语。

此时此刻，段德是一脸格外戒备的神情，直直地看着不远处的轮回大磨，直到后者消失，真正归于虚无，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

而观摩良久之后，不死天皇也收回了目光，这般感慨道。

身为当世至强者，他自然看得分明。

尽管，表面看上去，段德此番遭劫，于轮回中走了一遭，白白丢了半条命，堪称是险死环生，但在其元神的最深处，却有一道略显虚幻朦胧的轮回印浮现，弥漫格外玄奥道妙的气息。

无需多想，那神秘的轮回印，很可能便是段德后续修行的关键，为他的重要道基。

其人方才迈入红尘仙领域，便已经有此等成就，当真令不死天皇也由衷震动。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