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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袁三打断了占元的傻笑,“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说吧,嘛事儿?”占元傻里傻气地问。
袁三看了看左右:“这里太闹腾,咱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去。”
“行。走吧。”占元很是随和。
找了个僻静处,小哥儿俩一人弄了一块砖头,当成板凳,肩挨着肩坐下。
“嘛事儿啊?”占元反倒有些等不及似地先问开了。
“占元啊,你整天在街面上东跑西颠地闲不住,我问问你,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两天有绑票的事儿发生过?”
“没有。”占元不假思索地说,“这阵子官面儿上管得严,街面上格外太平,就连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混混儿都不怎么打架了。绑票,谁敢啊,逮着了直接挨枪子儿。”
“嗐——”袁三发起了愁,“这可就难办了。”
“三儿,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问绑票的事儿啊?别是你有认识的朋友让人绑了吧?”占元关切地问。
“你不是外人,我有话不背着你。我的确有个相好不错的朋友让人给绑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可愁死我了!”袁三愤愤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怼了一拳。
“嘛时候让人绑走的?”占元赶紧问。
“就今儿。”袁三苦恼地说。
“今儿绑走的?”占元眨巴眨巴烂了边儿的小母狗眼儿,“那你着嘛急啊。咱天津卫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甭管绑了人,还是窃了货,三天之内,不准灭口,不准‘出货’。谁要坏了规矩,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咯。”
“不是这么回事。”袁三无奈地摇了摇头,“绑我哥们儿的,不是为钱。”
“不为钱,哪为嘛?”占元挠了挠头皮,猛地一拍脑门,“我知道了。你那哥们儿一准儿长得俊,让那些喜好‘小相公’的爷们儿瞧上了,所以把他给绑了。”
“瞎说。”袁三撇嘴一笑,“我那哥们儿长得比你还难看,大白天见着了都瘆得慌。看他一眼,准保你小子三天咽不下饭。”
“呀!”占元不明白了,“也不为钱,也不为身子,哪究竟为嘛呢?”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在这儿发愁了。”袁三无可奈何地抱怨。
占元挠着满是黑皴的脖颈,眼神里冒着傻气,像是在琢磨事儿。
黯忖了好一会儿,才怯生生地说:“三儿啊,我有个想法,你听了,可别骂我。”
“瞧你说的,我骂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