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快赶我走。”

顾清泽眉梢下坠，眼神深情而忧郁，看起来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去看陆遇年你也要跟着去吗？”

程曦噗嗤一声掩嘴而笑，调笑着问他。

“跟着。”

顾清泽坚定的点点头。

程曦没想到自己再见到陆遇年的时候会是这样一个场面。

陆遇年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坐着，那个撞了她就跑的麻花辫格子衫坐在陆遇年的床边正和他有说有笑。

“陆遇年……”

程曦怔愣着开口唤他的名字，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呆呆的。ωωw.

陆遇年听到门口的动静扭头看去，程曦和顾清泽定定站在门口，看起来有些进退两难。

程曦的头发没有平日里打理的那么精致，左脸上有一块奇怪的红色痕迹。

“程曦……”

陆遇年的嘴唇动了动，眼里似有千言万语要表达，出口却只是声音嘶哑的一个名字。

徐香莲听到这个的名字的瞬间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顺着陆遇年的视线朝门口看去，心里涌出了异样的可怕的预感。

门口的男人是刚刚在走廊侃侃而谈的男人，想必那个女人也是，徐香莲强迫自己努力去看清女人的脸。

白皙的皮肤，一双含情的美目，小巧精致的鼻子，丰满粉嫩的嘴唇，清瘦高挑的身材，这些都是她曾经最熟悉不过的，但却是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视角来欣赏。

那是她的脸！那是她的身体！那是她的人生！

她才是程曦！

徐香莲此刻只觉得那张曾属于自己的那张脸是如此让她厌恶，她忍不住全身发抖。

程曦定定看着病床上的陆遇年，陆遇年也同样看着程曦，两人谁都没再开口。

病房里霎时间陷入了可怕的寂静，还有些许的尴尬的气氛在凝固的空间里流窜。

程曦转过身去关上门，短暂避开了和陆遇年对视的焦灼视线。

陆遇年醒了，她该高兴到泪流满面才对啊，为什么反而觉得自己心里现在很堵。

她是想哭，但是此时流出来的眼泪一定会夹杂着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所以她要忍住不让这样的眼泪掉下来。

她幻想过无数次陆遇年醒来的场景，她要亲眼看着陆遇年睁眼的那一刻。

但是，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

自己的身边站着顾清泽，陆遇年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