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朱光明双手燃火,眉眼之间显出狠厉之色。
火光匹练,千钧一发之际,那火焰凝成的箭矢最终还是被拦了下来。
“大哥?”
朱光明看向身前的余火年,满眼的不解。
本来引颈就戮的齐彬也诧异的抬起了头。
余火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实在不忍心同门十数年的师弟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死去。
“大哥!齐彬残杀同门,勾结叛徒,每一条都是死罪!现在不杀,更待何时?”见大师兄心软,朱光明急道:“如若不杀,实在无法服众啊!”
“我知道。”余火年叹息道:“等潘达和一苟道长回来吧,三弟或许还有救,那么这样,齐彬也罪不致死,虽然我等受师公之名,全权打理内门,但这等大事,最好还是如实的禀告师公,一切等师公做主吧!”
赵鹰也点头道:“是啊,虽然齐彬已经说出了实情,他确实与叛逃者有所联系,但......但我总觉得事情似乎还有些蹊跷。”
“如何蹊跷?”朱光明看向赵鹰反问道:“他齐彬亲口承认的事情,这还有什么蹊跷?三哥也是他亲手所伤,这还有什么蹊跷?”
赵鹰看向一脸死灰的齐彬,迟疑道:“那齐彬既然已经觉得背叛茅山,又何必在此等死,其实,我们并没有太过防备他,他是有机会逃脱的。”
朱光明神情一滞,他转头看向余火年,对方只是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想着什么。
于是道:“原来你们......原来你们本来就不想处死齐彬!你们如此不设防,就是让齐彬有机会逃脱!你们这样做,对得起茅山的列祖列宗吗?!”
“五哥......”赵鹰拉住激动的朱光明,解释道:“都是十几年的兄弟了......”
朱光明将赵鹰一把推开,吼道:“什么兄弟!我没有你们这样正邪不分,是非不辨,感情用事的兄弟!”
“老五。”齐彬忽然抬头道:“我不会跑的,你放心,只要是为了茅山,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你少在这给我演戏!”朱光明怒视着齐彬,道:“你故作姿态,惹的大家伙同情,却骗不了我!”
“大师兄!”他旋即又转向对着余火年道:“你在我们当中威望最高,将来是要继承师公衣钵,引领茅山的!可是你现在却妇人之仁!为上者,不能统御一心,不能信服众人,必将大乱!茅山的千年基业要是交予你手,必将毁于一旦!”
这话说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