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决定不了李靖什么，能给他做决定的只有李二，还有他自己。

开溜，开溜、马上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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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李靖是不讲理的，也是不讲礼的，用唾沫给他洗脸都是轻的，人家可还是能提枪上**，即便不上马，人家也是风尘三侠的大哥大，万一一脚踢过来，自己咋办？吃不了兜着走？

“李伯伯，你继续看风景，小子刚想起来，伤兵营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现在要去处理一下。”秦朗说完，顾不得行礼，返身就走。

“回来！”

一声喝叫，让转身抬步的秦朗混身一激灵。

转过身，看着李靖。

“陪老夫走走。”说完，不等秦朗答复，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只能跟上。

“小子，老夫平萧铣、抚岭南、取江陵、平定辅公祐，经历大小战数十场，哪一次的对手都没有突厥强大，可是哪一次都没有这一战这么有底气。”

这李靖太反常了，怎么今天尽提往事？刚才马邑？这会儿平萧铣？情绪波动很厉害啊。不知道怎么接，也不知道老李靖想说什么，索性不接，做好一个听众，也算是一个后来人对他的尊敬。

看着他那迎着寒风飘舞的乱发，还有挺直的腰背，秦朗觉得，自己听过的一句话好像是错的，还错的离谱。

好汉不提当年勇！就是屁话。

这是那些无耻之货，给他们自己苍白的过往找的借口。

像李靖这样的，人家当年就是勇，打遍江南无敌手，凭什么不提？你不提只能是你没有可提之事。李军神不是英雄？太祖还站在长沙的橘子洲头，‘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呢，也不是时代的英雄？

“小子，在守定襄时，老夫心中一直很安定，一点儿都不慌，当时定了一个底限，兵士损伤超过万五，就动用那个恶鬼，可是，当超过万五的时候，底线变了，改成了两万，接着又变，明天用，明天用，好些个明天也没用成，假如不是颉利突然逃跑，老夫的底线会一直突破下去。当那个恶鬼炸响的一刻，老夫的心突然也是一颤，老夫怕了。是什么促使老夫心安理得的据守定襄？是什么让老夫定立底线？是什么促使老夫的底线一变再变的？又是什么促使老夫能漠视两万多将士伤亡的？”

是炸弹，当然是炸弹，秦朗在心中腹诽。

“恐怕你小子会想，是炸弹吧？错了，初时，老夫也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