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现在知道了。”季微凉靠在凌瑾晞怀里，她在示弱，她希望他不要再说了。

她真的没有发现么？

她自认为是穿越后拥有完整的记忆和功法，可是那些招式，那些对修行的理解，她为什么能完全和原身一样。

不论她做什么，周围的人也没有半点意外，每一个人，都一副，啊，果然是你的模样。

还有季家在桐城的时候，每一次计划都会出意外，季家似乎每一次都更倾向蔺家……

原身熟悉的朋友，季微凉依旧熟悉。

原身擅长的东西，季微凉依旧擅长。

喜欢吃的东西，爱穿的衣服，甚至用的香味，都没有变。

这世上当真有这样巧合的事么？

一样的容貌，一样的性格，一样的喜好，一样的做法……这样究竟算两个人还是一个人？

“微微，你还好吗？”凌瑾晞自己也晕，他觉得自己好像喝醉了，明明他一口酒都没有喝，只是闻了闻酒味而已。

“挺好的。”季微凉该说什么？

说自己还是说季家？

“罢了，反正都要离开了，纠结过往又如何，我哪怕杀光季家的人，我的曾经依旧存在。”

恨，也要看有没有必要。

作为季微凉，季家只是她的曾经，再怎么报复，她能做的都很有限，还不如彻底了断。

提着醉倒的凌瑾晞回到客栈，季微凉掏出了城主令，终究又放了回去。

她能告诉谁？

告诉那些人又如何？

“忘了，就忘了吧，忘了也好。”抱住醉倒的凌瑾晞，季微凉不想再去思考太多了。

坐在房梁上的江念卿看得有些无趣，他本以为季微凉知道了真相会发疯，谁曾想季微凉竟然只是抱着人睡觉。

“啧，妖刀之主屠戮全族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季微凉还不算太疯嘛。”江念卿感慨。

次日一早，凌瑾晞是在马车上醒来的。

马车是他新买的，撩开车帘，灰蓝的晨曦看不到一丝暖。

季微凉穿着单衣坐在外面赶车。

“微微，我们现在去哪儿？”凌瑾晞也跟着坐到车外，两人并肩于这个没有日出的清晨。

“去把你卖掉。”

“哈？”

“你昨天闻着酒味儿就醉了，说了一堆胡话，让我很不高兴，所以我决定把你卖掉！”

“哼，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