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到了这个地步，潘斌也认罪，皆大欢喜，偏偏袁飞多说了一些。

“你可知你犯了何罪？”袁飞继续发挥。

“第一，你出身寒门。自古寒门难出贵子，纵然是有心委以重任，通常也是用来背锅。第二，你跟错主子。你一直在我的团队，我没有提拔你。若是另选贤明，比如龙霸天、秦明，还有一段风光。可是如今却被人拿来牺牲。第三，你执着正义。须知有心人制定规则，规则的出发点是维持利益，而非公平公正。就这么认罪了，进了刑堂，少不得有一剐。如此三大罪状，你还要坚持吗？”

潘斌甘愿认罪，无非是出于正义，加上心中还有一份期待，总幻想着出来，能如自己希望，在激进派能有一席之地。可是如今在袁飞的循循善诱下，开始犹豫。

他毕竟还不满十八，死对他来说太遥远了。正义的信念也轰然崩塌，趋利避害的本性也开始暴露出来。ωωw.

这样的状态，如果再去刑堂，断没有骨气不在宗主的诱导下供出袁飞。便是张亮去背锅，家中老母也会让他放心不下。

“袁飞，你想干什么？”阁老怒极反笑。

袁飞一耸肩：“不过是对着兄弟们讲讲做人的道理。譬如封神榜的比干，通常愚忠的下场，都是命不长久。”

这里说的都是杀人诛心的话，双方已经剑拔弩张。

袁飞和阁老第二次分歧，彻底爆发。

阁老对于个体生命的漠视让人心寒。或者袁飞从未融入过高层，不参与决策，也意味着不必在各种形式上作出选择。

为了高层的生死存亡，能杀掉一个吗？为了自己活得更好，能牺牲一个毫不相干人的性命吗？

阁老正义之道以为可以，宗主入世之道同样不心慈手软。可是袁飞的求生之道却不能如此。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道心惟微，众生皆平等，其实本就没有绝对的正确。

道是修士本心，只要坚持，便是超凡入圣。

这场交锋，袁飞没赢，阁老也没输，双方互不妥协。

但是袁飞作为当事人，拥有绝对的话语权，阁老相当于吃了闷亏。

阁老的激进派，袁飞已经成为举足轻重的存在。激进派内部需要精神领袖稳定，奇门也需要袁飞巩固天九和小怜的态度。

阁老也只能软和下来，深吸一口气，慢慢的龟息入定。

“你们这次闯了大祸，灾难就在眼前还不知道？想来袁飞你是成竹在胸，自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