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回头的视线和目光。

这一天，初酒没等到度笙回来。

她自己赶回了牛车，又将牛车，还给苏氏。

苏氏的家中，除了她和老妇人，又多了个中年的男仆。

在接过初酒给的牛车时，苏氏的眼神，很明显地有些复杂，新来的中年男子，也注意到初酒的存在。

他看似不显山不露水，可说话时，带着逼人的气势。

“夫人，这个女孩，今天跟着少爷一起去了镇上？”

苏氏遮掩住眸中的复杂之色，慢慢道：

“是的，顺路，就带她去了。”

中年男子似乎有些暗怒：

“真是胡闹。当初留在这，为的就是掩人耳目，找个清净地方，你们何必和外人多接触。”

苏氏看了初酒一眼，初酒明白意思，告辞后转身离开。

因她耳力敏锐，在走了些许距离后，依稀还听到苏氏劝慰的声音：

“这是笙儿决定的事，他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这个插曲过后。

度笙一直没回来。

初酒对此内心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

横竖苏氏还没走，牛车还在。

度笙在不在并不是最重要的，反正她这需要，有人愿意借牛车给她，让她顺利地往返镇上。

天越发地冷了起来。

寒风凛冽，草木枯黄，万物萧索。

原本苍翠的田地，现在都变得荒凉起来，风一吹，带着尖锐的哭音。

烧热水需要一定的柴火，这年头也没有保温瓶。

原本洗衣服，只是个辛苦的差事，到这个时节，就完完全全地变成痛苦了。

张清这边，初酒坚持从山上带枯树枝回来烧水，稍微好些。

但这些柴火，她是在自家院子里，搭了个小炉子来用，不给公中，也绝不可能给程秋去用。

刚开始看到初酒这烧火，孙老婆子特意来看过一圈。

眼见只是个烧水的炉子，斥责了几句，也就作罢。

初酒趁机，偶尔烧水的同时，在水里煮上几个鸡蛋，一家几口的伙食，进一步得到改善。

没这个待遇的程秋，就冻的直哆嗦，手都生了冻疮。

在现代的时候，她家里不是什么有钱人家。

但也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苦。

程秋心中满是憋屈和怨恨，却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