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啊！”

康灵灵这才如梦初醒，侧头一脸懵懂地看着摩托车上的男子，“啊？”

“啊什么啊？上车！”

眼前的男人不仅长得凶神恶煞，语气也特别不好，要是在学校她早甩脸色走人了，但这里不是学校。

她垂下眼，乖乖坐上了张自成的后座。

*

孟西洲走后，慕知意便跟着周奶奶回到了那个简陋的房子里。

她之前给周奶奶带了许多礼物，其中不少是吃的。周奶奶知道她肯定吃不惯家里的粗食，便把她买了营养品零食水果都拆了，摆的整整齐齐给她享用。

老太太家里只有一张床，原本她打算自己打地铺让慕知意睡床上，但拗不过慕知意坚持，最终两人都挤到了一张床上。

老人的年纪越大越受不得累，没一会儿周奶奶就睡着了，还隐隐传出鼾息声。慕知意平时睡惯了大床，一时也不习惯跟人挤在一起，熬到周奶奶睡着了，才轻手轻脚下了床。

顶上电流的吱吱声还在乱响，慕知意拉下灯绳，一个人走出了屋子。屋外的院子里漆黑一片，她不敢随意走动，靠着大门坐在门槛上。

孟西洲临走时那冰冷到骨子里的眼神，让她在那一瞬间手足无措无所适从。

“哎。”她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对着天上比划了半天，还是没有信号。

她双手托腮，望着天上亮如皎洁的弯月，喃喃道，“对不起，不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替楠楠讨回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