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嘿,小屁孩,刚刚说的忘了吗,叫涛哥。”
我捂着头,连连点头哈腰“听到了涛哥。”
“哈哈哈!”马涛顿时笑了起来,显然,我对他的恭维让他十分受用,笑了两声,他冲我摆摆手“行了,赶紧把你的东西放好,去洗厕所吧。”
我麻木地点点头,走到距离厕所最近的一个床铺坐下,把被褥铺好,东西放好,随后走到厕所边上,拿起那条又黄又脏的毛巾开始擦厕所。
没错,还真是用毛巾擦,没有什么刷子给你,只有一条用了不知道多久的毛巾来擦,而且还不是擦一次,每天早上,中午,乃至于晚上,都得擦一遍。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没有为难我,不知道是我识时务的原因,还是怎么着,反正在我看来,监狱里就是要行规矩。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了,当然还有一点,那是每天睡觉,这牢房里的灯,一直开着的,不过这灯光还算好,是长明灯,不算太耀眼。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伙人只有那个叫马涛的有烟抽,其他人都是围在他身边才会有烟。
我差点以为,剩下的人都不抽烟的,但谨慎的我,并没有在牢房里抽烟,而是每次在外面劳教的时候躲在角落里抽烟。
毕竟在这个地方,烟可是最为稀缺的东西,至少在我看来,香烟,只有牢头才能抽上,像我这种,只能偷偷摸摸地抽。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三天,这伙人都没有来找我的麻烦,我每天晚上都会坐在床上,默默地看着被带进来的书籍。
表面上看,我已经认命了,已经适应这里的生活了,可每次睡觉的时候,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外面的世界,想念我妈,想念唐芊芊,想念他们所有人。
包括爱我的,恨我的,讨厌我的,不管是谁,我都想念,我也有些后悔把邓铭打成那样,每次想着想着,我都会偷偷掉眼泪。
每次都熬到半夜才睡,总希望第二天早上醒来,我能回到学校,可第二天,又是被他们给踹醒,让我洗厕所,帮他们洗衣服。
我开始怀疑斌哥他二叔了,不是说好了让我进来忍几天就好了吗,这都半个月过去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虽有不解,但他二叔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忍着,低调点,只要熬过一段时间,我就能出来了。
我也希望自己能够熬过去,可这一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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