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五六秒便低头了。

低下头后，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哎，麻蛋的，这么久了，他们应该没耐心了吧，再这样耗下去我都受不了。”

其实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没有打电话，是因为不确定监控有没有被掐断，我始终坚信一个道理，和你非亲非故的人，永远不要太相信。

熬了这么久，我现在实在熬不住了，但我又没办法，要是在外面的话，我还能偷摸打，现在在审讯室里，哪有这么多隐私可言？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但迟迟没有声音，我吸了口烟，抿了抿嘴“妈，你，听得到吗？”

我妈语气很平静“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我正准备睡觉了。”

我摇摇头，心里有些愧疚“没有，就是，想你了，今天中午，对不起。”

我妈语气明显变了“哟，臭小子，性子变了啊？”

我笑了笑没有解释，听到我的笑声，我妈沉默了几秒，轻轻地叹了口气“自从你高二以后，妈就没有动手打你，这次，妈也做的有点过了。”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一会，我妈轻咳一声“咳，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上课，还有，没事少往外面跑，现在的世道，不太平。”

“嗯。”我轻轻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我妈又沉默了，过了一会，手机没声音了，我拿到面前一看，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我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没哭啊，可我心里，却很难受。

我又吸了几口烟，平复好了情绪，拨通了下一个电话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