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嫁一般,身边几个同父异母的姐妹也在叽叽喳喳的恭喜着。
这就是嫁人?
刘姝有些恍然。
“新娘子来了!”
刘姝起身,缓缓戴上花冠,一路往前走,她微微垂眸,然后她看到了那个人……
“檐子抬进来。”
这是刘坚的声音。
新娘子出嫁是要从娘家直接上轿然后送去婆家的,中途脚不能落地。
“不了。”
“丈人,让她走出家门吧。”
“慢慢进去。”
檐子就是轿子,秦为没有用媒人,而是亲自掀开了帘布,刘姝在进去的一刹那回头看了一眼。
这是让她所有的恨都烟消云散。
她看到李氏的满脸欢喜,身边姊妹都是祝福的笑容。
且不论这些是发自内心还是故作姿态,这一刻,她情愿相信都是真的。
刘坚的脸上全是哀伤,他的脸颊在颤抖,有愧疚,也有感动,更有这些年对这个女儿的浓浓亏欠。
我的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负心汉。
他该是永远都那般无情,在漫天大雪中将母亲和自己赶出门外……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她的眼中马上就被泪水充盈着。
秦为的手一松,帘布垂落……
就在这一瞬,刘姝双手捂脸,忘却了不能哭、会把妆容哭坏的告诫,呜呜呜的哭了起来。M.
“没有喝酒,抬不动了。”
“给些酒钱吧。”
轿夫和吹鼓手等人在鼓噪,没有钱就不走了。
这是习俗。
媒人喊道:“天可怜见,秦家会差这个钱?来人,给他们钱。”
外面哄笑起来,等看到一辆马车过来,车上全是麻袋时,大家都懵逼了,两个麻袋被打开,里面都是串好的铜钱。
“起檐子!”
得了钱的轿夫很是稳妥的抬起了轿子。
青衣飘飘的学生,彪悍的乡兵,欢喜的小贩……
浩大的迎亲队伍开动了。
“那些是国子监的学生,几百个呢,都是大才。先前竟然要作诗词……还好没刁难,否则今日不是婚礼,变诗会了。”
“不但是国子监的学生,那些小贩今日都停业了。沈家好大的面子。今日这场婚礼,汴梁人能记住一百年。”
“杨家好福气啊!”
“先前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