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拿了呢?”
秦为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又后悔了,“就是管不住这张嘴啊!”
他放下酒杯,“若是拿了,某拿五千贯上缴朝廷,给皇城司修缮衙门。”
“好!”
叶双愁冷冷的道:“若姚氏不拿,算某欠你一个情。”
“你的情……罢了,还是能值五千贯。”
秦为本想说不值当,最后还是给了他一个面子。
叶双愁的人情可不小,宰辅恐怕都没这个待遇。
关键时刻能救命!
……
浣衣看着简单,可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也不是个轻省活儿。
欧阳修洗了没多久,就觉得浑身酸痛,便坐在河沿上伸了伸腰。
等他扭转了下腰身,便发现去而复返的赵允让。
“小公爷,您又来了……”
“……”
赵允让满脸无奈的坐在他的身边,对边上的姚氏笑了笑,说道:“尊母子在此多有辛苦,若是有个更轻松的活计……”
你不要钱可以,换个轻省些的活儿总行吧?
欧阳修还在有些懵,庞氏却堆笑道:“多谢了……”
这是要答应了吧。
赵允让觉得正常人都会接受的,反正她们是要付出劳动的,这不算是恩惠。
“只是奴家却习惯了。”
姚氏的话让赵允让的微笑渐渐僵硬。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以为这是不好意思,就说道:“这只是小事,只要你答应,明日就能去,秦记知道吧?城外的香露作坊里有不少女工,而且钱不会少。”
姚氏看了儿子一眼,说道:“多谢了,浣衣虽然辛苦了些,可却安宁。”
什么叫安宁?
赵允让从小生在郡王府,伴随他的只有大家族里的勾心斗角,更没体会过这种穷苦中的安宁。
欧阳修这时站起身,朝他拱手道:“多谢小公爷好意……您该是秦祭酒委托来的吧?我母子虽日子过得清贫了些,倒也还能温饱,便不麻烦您了。”
“为何?”
赵允让站起身来,却是被气得。
“换个轻省钱多的活干不好么?”
欧阳修老实的摇摇头:“自学生入国子监以来,秦祭酒对学生的帮助已经够多了,学生无以为报,便更不敢再平白受恩惠了。”
于他而言,秦为亦师亦友。
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