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锦衣卫一边寻着路、一边高高低低的走着,洞口过了一个又一个;跟在后头的众人亦是如此。
道路一样的不平,人心亦是坎坷多变,虽然有火把照看着路,虽然有人搀扶甚至是背着走,魏忠贤却是越走火越大。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那位锦衣卫造成的,是他故意将众人往难走的地方引,让众人走得如此的艰难;一定是的!
这种恶念一上来,魏忠贤更是怒火中绕,压都压不住。
“停、停一下,歇息歇息;来呀、速宣田总指挥使!”
听闻有宣,田尔耕急忙从前面返回与魏忠贤见面。
“那位锦衣卫如何?”
“中规中矩,毫无逾越!”
“哼,无逾越仅为表面,此人无尊无卑,于此特别时期、留之不得!”
魏忠贤目露寒光。
“九千岁的意思?”
田尔耕一楞。
魏忠贤将右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喉的动作。
田尔耕一惊,随即会意,微一点头,即刻回归前部进行布置。
对田尔耕来讲,魏忠贤的话有时还胜过朱由校;谁要是惹九千岁不高兴了,那他也就别想活了!何况他同样对这个锦衣卫很反感。
一个敢对提拔他的再生父母不假颜色,他会毫不迟疑将其砍倒在地剁成肉酱、外加对地上的肉泥踏上两脚!
对于这一切,这位姓龚的锦衣卫刚开始并无察觉。
当大队人马暂停歇息时,田尔耕走上来问何时才能出洞,还顺便问及干粮之事,还煞有其事滴叫上两名五大三粗的锦衣卫跟随。
说是协助开路。
因为魏忠贤他们出逃时所携带的干粮本就不多,经过这么些天的消耗和半路上的丢失,所余下的干粮仅够作战的锦衣卫使用,包括魏忠贤、朱由校在内的大部分人已经是清水代干粮了。
在这一点上,朱由校、魏忠贤还是能够以身作则的。
实在忍不住只能均一点出来使用,或者是草根树皮野果代替。
这点小事儿本已有专人负责,他怎么亲自过问了?而且还派两名锦衣卫现场说是协助、实则监视?!
龚护卫顿时警觉起来,再看看其他队员,个个眼神均有闪躲,有的干脆直瞪瞪瞅着你、满目凶光;有的则充满同情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