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离婚以后(1 / 6)

通话结束,井斯年转头看向祁漾,祁漾在抽烟,叼着烟头长长吸了一口,吸得两腮凹陷进去,五官削瘦分明又颓废。

吁出的烟雾也长,垂睫向地面吐着长烟,烟雾又徐缓上升,祁漾被缭绕在烟雾里,这烟雾挡着他的镜片,眸子里的情绪变得模糊,神情不清不楚,但所散发出的气场是清清楚楚的狼狈。m.bīQikμ.ИěΤ

井斯年都有点心疼这样的祁漾了,他没想到这通电话打的,夏春心那边又有什么权儿哥的称呼,夏春心嘴里又说出再婚和前夫这样的词。

井斯年一直都知道祁漾有多喜欢夏春心,在他和祁漾都以为她只是小保姆时,祁漾就给那个小保姆花三年时间以及两亿买了郊区的别苑,三个月前才交工验房。

他虽然不知道俩人怎么闹到如今这地步,但他确信祁漾肯定还爱着。

那么夏春心那些话,对祁漾来说真的是一刀又一刀往心上戳,戳完一刀还往上淋高浓度盐水,嘶嘶响着冒泡,想想就知道有多疼。

可井斯年转念又一想,如果祁漾死也不想离婚就别签字啊,不还是签了字吗?签了字后知道夏春心怀孕,才生出后悔来,井斯年越发觉得祁漾活该。

这情绪可太复杂了,又心疼又活该。

井斯年叹了口气,想要劝他别把夏春心的话放在心上,毕竟俩人刚离婚,夏春心的心里还有气,祁漾回头向烟灰缸里按灭烟头,已恢复如常,“走吧,回去了。”

井斯年刚到嘴边的话,瞬间说也不是,咽回去也不是。

祁漾穿着大衣走在前面,路过厂长办公室时,突然停住,驻足两秒,他敲门进办公室。

厂长正在挂电话起身,祁漾站在门口没再进去,不冷不热地扫了眼厂长办公室的四周墙壁,“厂长还有收藏书画的爱好。”

厂长冷汗直冒,哆嗦道:“都是仿的,仿的。”

祁漾没言语。

这越是没言语,越令人胆战心惊。

祁漾戴眼镜穿大衣,身材偏瘦,看起来就是谦谦有礼的斯文学者年轻教授,可却有着更让人心虚不安的气场。

静则慢条斯理平和,动则心狠手辣如虎,是端着优雅,置人死地于无形的人。

厂长提心吊胆地绕着办公桌出来让祁总进去坐,祁漾终于开口打破这令厂长头皮发麻的安静,“把书画都卖了,你个人赔偿多少自己看着办,另外那五位死者的家属和那位孕妇。”

井斯年听得挑起眉。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