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尚书又道:“陛下,扬州府的盐税欠了几年还未上缴。”
丰帝更加沉默了。
扬州盐业发达,每年的盐税更是高达几百万两。
这几年欠下的盐税可不是几两几万两,而是高达百万两。
君臣两人大眼对小眼,相顾无言片刻。
丰帝问胡尚书:“爱卿觉得,这扬州府谁去合适。”
胡尚书心中一凛,开始打哈哈:“这朝中众员,皆是陛下千挑万挑出的臣子,乃国之栋梁。
陛下认为谁可以胜任,谁就能胜任。”
丰帝瞥了他一眼,不满意他的回答,“不若,由你去吧。”
胡尚书把钱把的那么厉害,他觉得胡尚书最合适。
胡尚书:“......”
胡尚书悄悄瞄了眼丰帝,看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然而,丰帝作为一个皇帝,哪里能让他看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胡尚书决定死道友不死贫道:“陛下,江南各地的税收一事历来是赵侍郎主管,臣认为赵侍郎能胜任此事。”
胡尚书说的赵侍郎是户部右侍郎,是赵侯爷的亲弟弟,赵贵妃的亲叔叔。
扬州知府是沈家的人,让赵侍郎去,再合适不过。
丰帝定定地看了胡尚书几眼,看得胡尚书差点站不住了,这才收回目光:“朕也觉得爱卿这人选不错。”
胡尚书微微舒口气,成了,只要不是让他去就成。
扬州那滩子浑水,他可不想去搅。
又感慨丰帝用心险恶,这不是让他来当这个坏人来了么?
唉,这年头,当官难,当户部尚书更难!
真是,悔不当初啊!
瞧瞧隔壁的许尚书,越发的春风得意,再一对比自己的惨境......
同样是尚书,怎么他就混成了这样呢?
翌日早朝,丰帝直接下令,封赵侍郎为钦差大臣,工部任员外郎等人协同,接手扬州重建事务,即刻出发。
临行前一夜,丰帝秘密传唤了赵侍郎,吩咐他:“重建扬州为明,彻查盐税为暗,可懂?”
赵侍郎拱手:“臣,定不负圣恩。”
出了皇宫,赵侍郎才敢叹气:“唉......”
“老爷,为何叹气?”
赵侍郎只道:“你不懂。”
查盐税,哪里是那么好查的?
若是那么好查,丰帝早就把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