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上，强大的气息压迫下来，让人不寒而栗。

强如太乙金仙的卷帘，哪怕藏于流沙河中，此时也难以承受这恐怖的气息。

咬牙间，卷帘将三千弱水覆于身前，这才暗松一口气。

流沙河上，二人的战斗已至尾声。

惧留孙佛陀舍利幻化成无尽佛陀，菩萨、罗汉和比丘虚影。

每道虚影，都宝相庄严，就站在虚空之中，口中诵出无上佛经。

而盖聂施展的剑气，更显锋芒，一剑落下，无数虚影尽皆湮灭。

这是人间之剑，更是人道之剑！

终于。

佛陀舍利明灭不定，只见惧留孙张口吐出一道鲜血。

“怎么可能！？”

“本佛岂会输给人族！”

惧留孙咆哮着，却只能看着自身舍利所化虚影在这一剑之下化作碎片。

惧留孙面色一狠，竟然收起佛陀舍利，看着那一剑，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一步踏出！

“给本佛灭！”

一掌拍出，这一剑逐渐被挡住，剑身化作无尽碎片崩裂开来。

而惧留孙佛的肉身，也开始逐渐崩裂。

他献祭了自己的肉身，挡住了盖聂这人间一剑。

此时，盖聂的身影出现在虚空之中，身形微晃。

现在的盖聂，因以身殉剑，只剩下一道元神。

而另一边的惧留孙，也只剩下一道元神。

这一战，二人皆是拼尽了全力。

“人道，将兴！”

惧留孙深深看了盖聂一眼，卷起虚空中的捆仙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流沙河界。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肉身顷刻间便可恢复。

他的佛陀舍利还在，只是受了些许创伤，没有太大的影响。

只是这一战之后，惧留孙也知道再战下去恐怕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惧留孙走后，盖聂脚下虚空也是一阵震颤，不一会盖聂便凝聚了肉身，身上剑气更盛。

“我有所领悟，再借你流沙河闭关几天！”

盖聂说完，也没等卷帘回话，一头扎进流沙河中，布置了一个结界后陷入了闭关之中。

卷帘收起三千弱水，看着盖聂闭关的方向暗自砸舌。

作为这一战的唯一见证者，他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如今人道底蕴的恐怖。

更别说，这盖聂恐怕只是人道底蕴的冰山一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