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女皇陛下(1 / 1)

她此时问卿酒酒,季时宴真的死了吗?

问的如此难过,又多少带了点绝望。

在卿酒酒的印象里,聂欢虽然看着柔弱,但是是个聪明女人。

即便当年年宴她也看出聂欢对季时宴有些不一样,但是其实聂欢应该知道,这不应该。

她嫁给皇帝,若是有任何私情,都会牵连家族。

但是今夜的聂欢倒像是憋不住了一般,她对自己派人刺杀云琅丸丸只字不提,只恳切地看着卿酒酒:“真的....回不来了吗?”

聂欢觉得,她真的是个无比矛盾的人。

莫拜挥了手,叫四周的侍卫都暂时避开,只有他自己守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虽然或许今夜之后皇后不再,但是一个女子的声誉,还是不要被毁的太难看才好。

皇帝还在里面重病,皇后一滴眼泪没流,却在此时因为另一个男人哭的梨花带雨,传出去聂家的声誉都该受损。

没听见卿酒酒的回答,聂欢往宫墙走了两步。

她踉跄着,看得是夜幕下不清晰的宫墙砖瓦,眼中的泪被宫灯照亮。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在宫门口。”

“母亲要我进宫给太后请安,我每一旬就得来一次,晨昏定省,是家里给我立下的规矩,因为在聂家家族中,我从出生就注定了该给江北织做皇后,我从小到大,要想的都是怎么讨太后欢心,怎么讨皇帝的喜欢,怎么让家族觉得我是个有用的人。”

她的中衣是红纹金绣的,在雪白中恍若点缀,上头的金线绣的是凤。

“我十四岁那年有一天,在太后宫里出来,要回家去,他就是那时候进宫的,身上穿着铠甲,刚从西北回燕京,其实一脸风霜,但是他骑在白雪身上,顶着西斜的落日,那张脸真俊啊。”

卿酒酒动了动袖中的手指。

可能是天太冷了,冻得没有知觉,微微蜷缩一下,指尖都会传来钝痛感。

聂欢说的场景,她好像能就着这个描述,展开一幅画面。

——年轻的将帅桀骜不驯,骑在一匹雪白的马上,肃杀俊俏的脸一半隐在光里,一半迎着光。

但是卿酒酒面前的画面要更具体——那人策马而来,望见她的时候,嘴角会牵起一丝笑意。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她被恨意蒙住,被凤凰胆折磨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觉得季时宴好看过。

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