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预料到他会这么说，鸾宓又递给他一个u盘，并示意他可以用面前的电脑打开。“乔达思很聪明，可惜她没想到那么偏远的一个村子里也在路边安了监控。”

监控录像当然是真的，只是太久了早就没了。是鸾宓让少宁恢复的。

卫宴深深吸了口气后打开了u盘的内容，视频开头是一个少年背着另一个少年，他只能看到背影，可是被背着的那个他却很清楚是自己。那是那年他郊游时穿的衣服，后来可能是觉得不详。家里不让他再穿那件衣服了，他只穿了那么一次，所以印象深刻。

随着视频的播放，他看到少年停在了路边，似乎想喘口气休息一会。这个时候，一个少女走了过来，那是少女时期的乔达思。卫宴像是浸泡在寒冰中，浑身冰冷。他想起了乔达思在看守所里说的话，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视频还在播放，乔达思走到少年面前，说了几句后，大意是她跟卫宴是同学，知道他家在哪里，只要帮她叫个车，他们可以自己离开。

少年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他们真的认识后就叫了个车，看他们上了车才离开。这时，少年转过身，卫宴看清了他的脸。他就是那个叫做崔浩的少年。是他救了自己，自己却认错人。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不在了。还有可能是被自己错认的恩人雇凶杀的。卫宴脸上几乎没有血色，他垂下头，看起来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动物。

任何人看到一个霸总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样子都会心生怜悯之心，可惜鸾宓并没有。“崔浩最大的悲剧就是救了一条毒蛇。”

卫宴猛地抬起头，“我不是，我没想害他。真的。”

“你是没想害他，可你一直在助纣为虐。你认为乔达思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她做什么你都会支持。”见卫宴还要反驳，鸾宓继续说道。

“可能你觉得你并没有帮助乔达思一家害崔浩，可自从你把乔达思奉为恩人之后，你就给了她卡，给了她人脉，给了她各种资源。乔达思就是用你给的钱雇人把崔浩给杀了的。”

“崔浩最大的错，就是救了不该救的人。不救你，乔达思一家不会想要他的命。他还可以平平安安地长大，选自己喜欢的专业，做一份喜欢的工作，找一个志趣相投的老婆。”

卫宴仿佛被抽走浑身的力气，他无力地倚靠在座椅上，只是鸾宓多说一句，他的脸就多苍白一分。

“如果说乔达思那捅刀子的人，那你就是把刀炼制好送到她手里的人。她做的孽你都出了力。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