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神游太虚，看到了方明堂的破绽。

方明堂毕竟是在操控他人身体。

必然是有缺漏的。

方木死死盯着此时燕观明的身躯，那心脏下方三寸处，深褐色的诡异能量如有生命一般蠕动，隐约似乎还呈现出一张狰狞的人脸模样。

“分魂之法.....”方木喃喃道。

修炼步骤层层递进。

先是炼体，后锤炼法相，紧接着通过法相驾驭天地伟力，而至最后，完成从内而外的蜕变，神魂升华，成为神仙般的人物。

这也就是传说中的天相师。

听闻聚相师扛过通天之劫，神魂将发生特殊的异变，可以施展种种不可思议的神通手段。

这移魂附体说来神秘，但实际上对天相师而言只是基础手段。

方木读的书多，自然也看到过这方面的描述。

“不可能，方明堂绝对不是天相师。”方木毫不犹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真是天相师，也就没必要这么忌惮学院了。

而且连副院长曹荣威，听说也只是蕴法境的第三阶段，距离天相师还差一段距离，方明堂在副院长的神威下，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他怎么可能是天相师。

所以，他必然有什么别的取巧方法。

或许是某种相术。

“这样的话，如果我击溃这一团能量，或许就可以解除方明堂的附身。”方木自言自语。

而就在这时，方明堂胸口那一团黑褐色能量不断鼓动，隐约化作一张诡异的脸庞，那张脸庞似乎正在抬头张望。

不妙！

方木见状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他也算是清楚了。

自己这个状态，虽然可以飞天入地穿墙，无处不可去，但归根到底也是神魂离体，寻常手段不可伤，但肯定有所限制。

理论上来说，应该只有天相师能看到自己。

但方明堂的神魂有特殊之处。

不可按常理判断。

“奇怪，似乎感觉有人在看我？”方明堂睁眼，眼中浮现出几分不解，可是这种失落区域哪里还会有别人？

方木四人，更加不可能敢观望自己。

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很快消失了。

方明堂也只能当做是错觉。

他调息片刻后，终于站了起来，脸上依旧带着几分青紫色泽，毒力尚未完全炼化，但已经恢复了几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