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蛇盘村的人，都是你杀的？”

这怎么可能啊？

当初他的内丹被豺狼妖抢走，为了不让修为散去，宁愿吃死人心脏，也不忍杀害活人，现在又怎么可能杀人？

白英俊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生怕被我看清他的样子。

他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然后满脸纠结与痛苦，嘴里说着一些我听不明白的话：“不！不是我，我没杀人，我也不想杀人，是她逼我的，都是她逼我的……”

我向他走了过去，他仍在拼命的叫喊着，情绪异常激动。

“白英俊，是我！我是顾安年，你看看我！”我蹲下身，捧住他的狐狸头，尽量让他不再反抗：“你好好看看我，我是凌姬！”

白英俊浑身猛然僵住，并且化成了人形，原本清秀俊俏的脸蛋上，也长满了黑斑。

不止脸上，必有脖子上，手上，甚至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可能都有，让人一看便觉得心惊。

我怔怔地捧着他的脸，视线落在那些大小不一的黑斑上，惊愕得不知所以。

他的眼神里同样满是惊愕，一双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处：“凌姬？你……不是，安年，你都想起来了？”

“嗯！”我点了点头：“我都想起来了，白英俊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为了保住我的元神，你早就可以位列仙班，哪里还需要轮回转世，重新修炼？”x33

见我流泪，白英俊慌忙伸出手，要替我擦去眼泪：“不！不是你连累我，是祖神亏欠了你们，害得你和神君分离，我只是在替白狐族还债！只要你和神君不讨厌我，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他是他，你是你，他做的一切都与你无关。再说了，你可是我和江云衍养大的，又怎么会讨厌你呢？”

白英俊顿时喜极而泣，泪如泉涌。

随即变成了一只大狐狸，窜进了我怀里，嘴里一直嗷呜嗷呜的哭个不停。

我摸着他已经不再雪白有光泽的狐狸毛，问道：“白英俊，你刚才说是她逼你杀人的，她是谁？你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江云衍从九幽逃出来后，可有来找过你？你说你跟丢了江云衍，又是什么时候跟丢的？”

我问出了一连串问题，白英俊终于停止了哭泣，从我怀里钻了出去，重新变回了人，告诉了我一个惊人且难以接受的消息。

“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许悠悠害的！那个妖女，不，说她妖女简直是美言她了，她就是个女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