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去逛灯市吗?”
傅九霄回到宅子的时候,沈玉娇还在端着碗吃饭。
她刚刚帮着柯鸢用完了晚膳,好不容易得了空闲,想自己慢慢吃几口。
看见傅九霄,她放下筷子,疲惫地笑了笑。
“今日怎么了?”傅九霄坐在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好像更累了。”
“那个带回来的小姑娘,情况很糟糕。”
沈玉娇叹了口气,顺势依靠在傅九霄的肩上。
“我知道,”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拍着她肩膀的手未停下,“柯家那边,有个大些的姑娘在找她。”
听见他这么说,沈玉娇心中一惊,猛地坐起来。
“嘶——”
二人双双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傅九霄摸着下巴,沈玉娇也下意识揉了揉自己脑袋。
说着话,她都忘记头顶上还有颗脑袋了,和他的下巴结结实实撞了一下。
“以前可从来没人对着我下巴上来一下,”傅九霄缓过来了,也没怪她,“你力气倒是不小。”
“我是大夫,自然有力量。”
沈玉娇满脸笑容,和他相处的时候,轻松又自由,心里的疲惫感立马消散。
“怎么样?那名我们带回来的小孩子,生了很重的病?”
沈玉娇点点头,着柯鸢的样子,在椅子上抱着双膝坐着。
“她全身各处都在痛,体质也很虚弱,应该是很罕见的疾病。”
自己行医多年,很少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大多数人不会有这样的痛楚。
“她的姐姐在找,很着急,我让姐姐先不必担心,她很安全。”
傅九霄侧过身子,将沈玉娇半揽在怀中,轻蹭着她的脸。
“可怜,”沈玉娇抽了下鼻子,声音中有呜咽的意味,“柯家人应该是不要她了,不然也不会将她锁在地下室中。”
一想到柯鸢那无辜又害怕的眼神,沈玉娇就觉得心疼。
这么漂亮的小女孩,该是被家里爱护着长大的,却吃了这么多苦。
就像清槐盼儿,生在一个糟糕的家庭中,再美好的姑娘都要受折磨。
“你知道是什么病症吗?”
“暂时还看不出来,”沈玉娇摇头答道,“我有点想法,不过要等明天仔细看了才知道。”
她心里有个很不好的猜想,只能祈祷一下,明日的诊断不要应验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