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雨墨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过是借你一点钱，你怎么还能讹人呢。”

顾亦寒：“我没有啊，你看你欠我一顿饭，八百多块，我去你家吃饭就按每顿五十元计算，零头我不要了，能吃十六顿。”x33

聂雨墨：……

这家伙算盘打得很精明，一顿换十六顿？

她问：“你是怎么计算的？凭什么在我家吃饭就按每顿五十元计算啊？也算你八百一顿，你来一次就别来了。”

“不行，你的计算方式不对。”

顾亦寒拿出谈大生意的派头，开始跟聂雨墨算账：“这里的餐厅挨着游乐场，有品牌溢价在里面，而你家在桃花村……”

聂雨墨打断他：“桃花村有度假村，也有品牌溢价。”

顾亦寒：“但是你的品牌溢价是借度假村的名头，度假村是我的，你要是这么算，我还得收你品牌使用费……”

她立刻改主意了：“算了，我不用你度假村的名头总行吧，定价权还是我的，我家一顿饭就是八百块，你同意就来，不同意就还你钱，选一样吧。”

顾亦寒：……

“你不是不会做生意吗？”

他发现聂雨墨是真聪明，而且有经商的天赋，明明没接触过这些事情，她都能把定价权玩得很明白。

聂雨墨一脸懵：“这跟做生意有什么关系吗？你别把话题扯远了，反正一顿换一顿，你同意就换，不同意拉倒。”

不能拉到，顾亦寒同意了：“行。”

两人达成一致，这才注意到飞宝一直乖乖地盯着他们看，一大桌食物是一点都没动。

“你怎么不吃呀？冷了就不好吃了。”

顾亦寒拿起一只蟹黄包，喂飞宝吃。

聂雨墨看不惯，阻止：“你不要喂，他自己会吃饭，你这样做会惯坏我儿子。”

顾亦寒怼：“你对我严防死守的，我哪里有机会惯坏他？”

他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蟹黄包已经放在飞宝嘴边，他另一只手体贴地放在飞宝下巴上，接可能掉下来的汤汁，避免脏到衣服。

顾亦寒自己看不见，他现在的样子，满脸的温柔，看向飞宝宠溺的眼神就和慈爱的老父亲一样。

飞宝咬一口包子，汤汁果然流下来滴到他手上。

蟹黄包虽然没有刚出锅的时候那样滚烫，但里面的汤汁包裹在皮子里还是烫得很，顾亦寒手被烫出红点，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