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呈宣这才意识到,林月真正哭了。
他有点慌乱:“我刚才只是拿出来看看,觉得这茶具挺美的,我没有想到会这么脆弱,更何况,也不能全是我的错,你不吼那一声,茶具也不会往下掉,你说是不是!”
林月没有理他,自己撑着身体,慢慢爬了起来,然后背对着牧呈宣,肩膀一颤一颤着:“县主,你别哭啊,你这样好像我是负心汉一样。”
林月还是没有理他。
她原本不想哭的,可是看了一眼那茶具,她心就很痛。
“不就是一套茶具至于吗?”
这句话点燃林月全部怒火,“不就是一套茶具?你知道那一套茶具价值多少银子吗?你知道我花费多少功夫才得到这一套茶具!你又知道,我为了这一套茶具,受到火窑旁多久吗?”
牧呈宣老实摇头:“不知道,你做这些时候我又不在你身边。”
这是什么鬼发言。
林月用力擦着眼泪:“你以后没有任何工钱了。你的工钱都拿来赔偿。”x33
牧呈宣见她不哭了,这才放下心来,又拉开抽屉:“我不是已经卖身了,还有工钱啊,随便啦。”
林月:“……”
林月开始对着牧呈宣拳打脚踢,牧呈宣无动于衷:“你出拳太弱了,你这脚踢得跟推拿似的,你的腰力不好……”
官署到了。
林月掀开车帷,气呼呼下了马车。
一群人有点好奇看了过去。
牧呈宣看着林月气愤的背影,“你们家县主还挺活泼的,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如此少女。”
林月捡起石头就朝着牧呈宣砸了过去。
牧呈宣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然后躲过去:“看到没有,这么幼稚的行为她还能做,也不怕被人笑话。”
林月恨恨瞪着他。
牧呈宣双手抱头,吹着口哨,摇摇晃晃走进官署内。
被排挤走的教头校尉们,都认识牧呈宣,看到牧呈宣一时间大家都很高兴。
“总教头。”
“总教头!”
一声声问好声音。
林月寒着一张脸坐在高位上,看着那些人对着牧呈宣嘘寒问暖,她用力拍着桌子:“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切入正题。”
林月平日都很温和,说话虽然严肃可从来没有给他们脸色看过。
有人问道:“总教头和县主一起进来,知道县主为什么会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