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穿的衣服脏兮兮的，脸和手也像是很久没洗了，有着一块块斑驳的黑色污渍，他戴着眼镜，眼镜腿是用胶布缠起来的，右边的眼镜片裂成了三瓣。

尤其是这老头儿不知道多久没有刷过牙了，一股臭味袭面而来。

王磊退后两步，站在老头侧身，开口问道：“大爷，你知道哪里有铱？能告诉我去哪里找吗？”

老头儿也知道自己嘴里味道不好，可现在连饭都吃不起了，哪有多余的物资去换牙膏啊？

牙膏那都是高层才能用的上的奢侈品，军警们都是回到了古代，用盐刷牙。

至于普通人，吃盐都是能省则省，要不是不吃这玩意浑身无力，估计连吃都不吃了。

“我们学校就有。”老头自觉的退后两步，尽量不朝着王磊的面说话。

铱这种东西，咱们常见的地方就是钢笔尖，学校当然有啊，难不成让王磊一个一个去拔钢笔尖吗？一百公斤铱得拔多少钢笔尖？

“大爷，我要的是一百公斤……”王磊无语，不太想和他说话了，主要是味道他受不了。

“小伙子，你别急啊，我是金陵大学的，我们学校的实验室有好几个超大型的铱坩埚，绝对够你要的数量了。”

铱坩埚是什么？这涉及到了王磊的知识盲区。

不过，这老头儿似乎仔细看看，倒真的有点像是大学里的教授，毕竟……嗯，不修边幅……

“大爷，你能不能告诉我实验室在哪里啊？”王磊满脸兴奋，已经忘记口臭的事情了。

老头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来给你画个地图。”

说完，他不顾窗口里军警满脸的不高兴，直接拿起那张需求申报单，开始在背面画出了一副简易的路线图。

老头儿将路线路交给了王磊，王磊一看，这图虽然简单，但是明了，上面的字迹更是苍劲有力，这就说明，这老头儿没和他开玩笑。

王磊赶紧从兜里拿出两块蛋白块，塞进了老头儿手里，“大爷，这个东西是蛋白块，吃一块，一天都不饿。”

这是王磊下车的时候，随时拿的，想着如果能在这里碰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就用蛋白块去换，毕竟车上还有好几百箱呢！

窗口里的军警听到“蛋白块”三个字，下意识的朝老头儿手里看去，当他看到那透明包装袋里装着的枣红色的膏状物体，“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等等，这位兄弟，你确定那个是蛋白块？”

王磊回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