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屋里，一贯垂挂着厚厚的幔帐，挡住了寒风，也挡住了大半的光。

她安居在柔软睡榻上，眉眼温柔地看着沈白汐。

但无论沈白汐再说什么，她又好像听不明白，只是微笑看着她。

最后沈白汐也放弃了，叮嘱她好好休养，从院子里退出来。

看见守在外面的严嬷嬷，无声地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等她回到自己屋里，严嬷嬷也悄悄跟了过来。

“母亲的身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好的？”沈白汐倚靠在窗前，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枯枝残叶。x33

严嬷嬷拘谨地站在下首。

她现在再也不敢因为沈白汐年少而有所怠慢，很认真地想了想，“夫人刚嫁入城主府时，身子骨很好。后来……大概在生完姑娘之后第二年，身子就不好了。”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叶姝的身子是因为生育而衰弱的，连严嬷嬷也这样觉得。

但现在沈白汐忽然问起来，严嬷嬷也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儿。

如果真的是生产伤了身子，怎么也不会等到一年以后才显露端倪，所以……

严嬷嬷想到一些不该想的，当即一个激灵，惊骇地瞪大眼睛看着沈白汐。

沈白汐面不改色，只对她摇摇头，“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严嬷嬷如蒙大赦，不敢多说一句话，匆匆走出去，出门时还差一点儿撞到端点心回来的清涟。

清涟奇怪地看了一眼严嬷嬷，然后端着点心欢天喜地地走进来放到沈白汐面前，“姑娘吃吧，刚出锅的，还热着。”

要拒绝一个掏心窝对你好的人是很难的，沈白汐虽然并没有什么胃口，但面对清涟期冀的目光，还是拿了一块点心。

清涟立刻欣慰地笑起来，然后嘀咕道：“姑娘该多吃点儿，不要像芸欢小姐一样，被少城主撞一下就差一点儿跌倒。”

“哦？沈芸欢遇见沈……少城主了？”沈白汐拿着点心咬了一小口，漫不经心地问。

清涟点头，“对，两个人还说话呢。少城主问芸欢小姐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好日子是怎么来的。”

好日子是怎么来的？

沈庭琛为什么这么问？

沈白汐蹙眉，望向清涟，“当时少城主是怎么说的，你帮我想一想。”

……

今日是二十六，难熬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宫晏安从书房里走出来，人是显而易见的清瘦憔悴，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