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二,安之出现在城南的荣玉轩。
荣玉轩是京城最知名的玉器铺子,来这里的客人无不是达官贵人乡绅富豪,按照常理来说安之的行踪不会太引人注意。
可今天是众商铺搭架上灯的时候,身为去年的灯王,京城众人都很好奇今年荣玉轩会上什么灯,因此这一大早上,门口就有不少凑热闹的百姓。
当安之出现在荣玉轩门口时,立刻就有人交头接耳。
“你们看,那边身披蓝色斗篷的是不是云大人?”
“京城姓云的大人不多,但也有好几个,你说的是谁?”
“还能是哪个云大人,当然是云安之云大人!”
这话一出,问话的人立刻朝门口看了过去,当他看到那人的侧脸时,立刻兴奋道:“是云大人!
真的是云大人,我之前在水云间看到过她和水云间的掌柜说话,再不会认错。”
这人说话的声音不小,瞬间吸引了旁边不少人的注意。
“你说云大人,难不成是京报的云大人?”
“云大人在哪儿,兄弟,指给我看看。”
“云大人终于出现了?我听说自打京报的事情闹起来之后,云大人就再也没有在外面露过面,今年到现在为止,外人谁也没见过她。”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过年期间云大人病得严重,外人自然见不到他。”
这话落音,立刻有人追问:“兄弟,你怎么知道云大人病了?”
“我邻居家的大侄子的岳老子在詹府当差,就是护国公夫人的娘家,听我那邻居的大侄子说,云大人从去年年底京报的事情闹起来之后就生病了,病得可严重,险些就没挺过来,你说这种情况下,外人怎么可能见到她?”
“我听说今年几场宴会,护国公和威远侯的心情都不好,难不成是因为这个事情?”
“肯定是啊!云大人多好的人,她去年端午出的那事儿你们不会忘了吧?为了救娘和两个弟弟,差点儿将自己交代出去,结果去年年底却被那样欺负,换谁谁不气。”
“说的也是,我隔壁邻居就是书铺的伙计,他说就咱们买的那京报,一份报纸光是印刷和纸张的成本最少就得三十文,这还不算报纸上的内容,请人写东西肯定要给钱吧,要不就得贴人情,这都是云大人自己担着,她亏本搭人情办报纸,结果却被百般针对,换谁谁不心寒,谁不会被气病。”
这话一出,在场超过半数的人都沉默了。
云安之